一個帶着自我實現這樣合理欲望來到倫敦的網球教練,帶着唯一能點亮窮小子魅力的上進光環,他袒護下的放縱和貪欲,這一切都被“上進、年輕、好看、有魅力”的光環所擋住了。同樣是來自他鄉的漂流者,女主的命運顯然被蠶食,其欲望的不合理性,被所謂男性“鉗制”住,甚至無處不在的“道德刻薄”。一切的存在都是一種勾起他人欲望的不合理性,似乎她所擁有的也是一種罪惡,她釋放出來她的全部,可得到的是诋毀、欺騙、甚至親手迎接了自己的死亡。終究是太刻薄了,人皆有欲望,可當欲望來襲,用理性的頭腦去歸分事物重要性,這沒什麼錯,隻是讓人覺得那些真正活力的、勇敢或是虔誠相信愛的女人、慷慨的父親、無辜的鄰居老太太。那些活着的人都成為了他欲望滿足,或是欲望收起便瞬間處理掉的犧牲品。

他追尋激情、熱愛藝術、有自己夢想卻又奔赴進世俗的舞台,在他和女主第一次打乒乓球相遇時的開場白,又何嘗不是那個對在“世俗泳池下窒息的魚”,那個内心中的自己所追問的呢?

用别人的生命做自己的石子,一路上追尋成功,卻又無不在逃避一切的責任。當妻子提出孩子時他發覺這樣的生活不是他想要的,當他出軌所面臨責任時,在無法逃脫時,他選擇撒謊,選擇表演,選擇用别人生命的結束,以免另一個“承擔責任”的機會被葬送。結尾的雅典悲劇家索福克勒斯收尾,面對靈魂的考量,他又回到了初始的問題,是啊,沒有生命自然就不用面對這些猶豫不決,欲望的裹挾下走出的人生了。

戒指的昭示,就像被彈回的網球。很幸運和宿命無關,他隻是無法面對自己的人生,永遠被運氣玩弄,被自己的猶豫所幻滅。他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新生和死亡、罪孽和承受,都是一種他僅存的證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