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太阳照常升起》是一部被人低估的电影,起初我并没有理解,那个时候,我看不懂电影,但当我看了很多遍后,我发现,那话没错,用疯妈的话来说,只能说你没看懂,不能说你没看见。

我很爱《隐形守护者》中的一句话,初看愿做旁观者,转眼已是局中人,这个局,是修罗场,是属于第九艺术的游戏,而对于《太阳照常升起》这局,是姜文独特写诗的风格,也是属于一个时代的戏,尽头,非尽头,尽头是“你的肚子,像天鹅绒”,是欢呼雀跃,是歌舞升平与充满激情的枪声,是欲望的烈火,非尽头是“阿廖沙与喀秋莎,你的丈夫叫李不空”是飞过的欲望,是摇曳的内心,是一列到达不了尽头的火车,在黎明破晓之时的奔跑,地上有水仙,有玫瑰,有紫金,生命绽放在瑰丽异常的梦境,梦境让太阳如此美丽!一个孩子,那是未来,那是等待“阿廖沙,别害怕,火车在上面停下了,盼一下天就亮了”,太阳照常升起,是无尽,是有尽,没有什么比这一首散文诗更动人,一代人来了,一代人去了,大地永存,太阳照常升起。

一代人,他们的青春,就像片中老唐所谓的天鹅绒那样,那是名利,是青春中美好的理想,所以才如此珍贵,而对于他的妻子,那就是他青春最好的赞歌,那是尽头的产物,如今,那天鹅绒属于了他人,被时代冲去了光泽,老唐只好开枪,亲手葬送了自己青春的天鹅绒,那是路的尽头,逝去的一代人,一代人的青春。

非尽头,无尽的等待,原名李不空,疯妈却更愿意叫他阿廖沙,阿廖沙,喀秋莎,罗曼蒂克般的革命之爱,对应了那最可爱的人,我们在那个年代相遇,相爱,而李不空,亦是那没有尽头等待的化身,也许,空等,才是最好的选择,就像那辆火车,没有终点的向前驶去,疯妈并没有疯,她只是将事实描述了出来,丢羊,挖石头,老李是鬼,这都是真的,因为一个时代过去了,他们亦是时代的产物,疯掉的,也只是被抛弃的青春岁月,所以我们才要有亲爱的梭罗河,去致敬,去怀念。

时代茫茫啊,一千个人看,一千个哈姆雷特,但不变的,还是那份初心,仅仅一知半解,就已经颅内高潮,这不仅仅是久石让优秀的作曲,也是姜文这个诗人最富盛情的散文诗,用他的话来说,《让子弹飞》是他献给观众最好的礼物,而《太阳照常升起》则是上帝献给他最好的礼物,因为我们看不懂,所以低估了他,但几年,几十年,再看之时,不禁感慨,姜文,你他妈的真是他妈的我爸爸!

一个时代,一场梦,一首歌,一杆枪,吹响了理想的激情,打破了天鹅绒下的年华,一切,只不过是场梦罢了,我们都是梦中游人,当太阳照常升起之时,远处喊着阿廖沙,我们也终于该从过去的年华岁月中苏醒了,拿起吉他,弹一曲梭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