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它們也不應該被稱為“電影”。
大衆對“爛片”的耐力和識别能力應該是進步的。但與之相伴相生的是“爛片制造者”們會無所不用其極地找到迂回曲折的道路,想盡一切辦法将它們送到你的面前。
他們懶到甚至可以用《鱿魚遊戲》的外殼套上《雪國列車》的劇情。晚節不保的王志文的模樣直接就是宋康昊版南宮民秀的翻版。姜武那張聒噪的臉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們他是他哥哥的弟弟。
這一切如果僅僅是一部低成本圈錢劣作,那麼它暫且還算是符合當前的電影工業邏輯。
“掙錢嘛,不寒碜。”
但是你用《731》給它命名,你将民族的血淚,曆史的屈辱和傷痛強行綁定到這一部劣作之中,用“你若記得,我便活過”這樣廉價而空洞的口号強行将觀衆卷進你這場無所不用其極的鬧劇之中。
那麼,很寒碜。
不但寒碜,還很惡心,還很無恥。
都說奧斯維辛之後寫詩是殘忍的。
中華民族在反法西斯戰争中流盡的血淚,那些犧牲,那些傷痛,須要更加審慎,冷峻,精心的評估和呈現。
更遑論這是日本法西斯犯下的無可饒恕的反人類罪行。
而你們竟然用這一部劇本拼接,内容低劣,人物扁平,色調清奇的劣作堂而皇之地搶占了這段曆史的解釋權。還利用宣發制造話題,利用輿論裹挾觀衆。
說一句“其心可誅”已然是最輕的審判。
之前沒有導演接下《731》這個題材,更多是因為他們對自己的能力的評估,這份重擔太沉重太沉重。如果不能把這段曆史真實地,帶有磅礴力量和批判性地送到世界,尤其是日本右翼的眼前,他們是接不下這個重擔的。
即便是拍下《1942》的馮小剛,即便是陳凱歌,張藝謀。
因為他們有作為人民文藝工作者的堅守和使命感。
而你們。
它不應該作為電影出現在這裡的。收起你們惺惺作态的眼淚,你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