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都不是沒意義的對嗎?

在我推着大象走山路的時候,在我來回穿梭于荒唐派對的時候,你還是會從貧民窟出發,開着盜來的車闖進我的生活對嗎?

在我哭出一顆眼淚的時候,在他們說我是個婊子的時候,你還是會斬掉那條蛇,成為我不為人知的愛人的對嗎?

在我聽到他們笑我的時候,在我隻能去替補爛戲的時候,你還是會對我說,一百年之後,我們都會在銀幕上重生的對嗎?

夢的背後,都是荒唐,是片場起的火,是紐約下的雨,是往胸上貼的冰,是往臉上抹的灰,是我自殺的老友,是我療養院裡的母親。可這一切都沒關系的對嗎?

畢竟一百年之後,真的會有人想象我們。那天傍晚是他拿上了2709,開着救護車追逐日落;那天在海邊他問過化妝師,“我們一起拍了多少電影”,82部;而那天晚上他們路過舞會,她又跳起她的舞,在他說了無數次“我愛你”之後,她說,好,我們去墨西哥。

所以這些都不是沒意義的對嗎?畢竟一百年之後,還是沒多少人看易普生和尤金奧尼爾。更多的人走進了電影院,看黑客帝國和阿凡達。他們不是那些酒會上高談闊論的混蛋,他們是窮小子。他們的生活也和我們的一樣,還是那些狂歡,還是那些落寞,還是想着逃離那些操蛋事,去另一個世界裡躲三個小時。

就像你說我們會過境我們會結婚我們會生很多小孩,可哪怕我就是那樣走了,這一切也都不是沒意義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