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編劇,我太佩服拯救大兵瑞恩核心的沖突了。八個士兵冒着生命危險去拯救一個兄弟們接連戰死而成為獨子的戰士瑞恩。
關于這個核心沖突,我一直有兩個對立的觀點在打架。剛開始的時候我在想為什麼這樣設置,我認為它把人物物化了,把人符号化了。之所以瑞恩的命“貴”,因為他的身份,他是一個母親的獨子了,因為他的兄弟們都戰死了。他得救是因為他的身份,而不是戰場上的平等的人性。
可後來又有一種聲音占據上風,瑞恩的身份是什麼?他的身份不是一個名流,不是主将的兒子,他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母親的獨子,僅此而已,這是很妙的。電影強調的瑞恩身份的特殊,不在高貴,而在于那個颠沛流離時代的所能給予人的最後一點念想。淺點看,這是在誇美國政府的人性化,但深點看它告訴人們八個人可以換一個人,他們的政府是無畏的,和《東方快車謀殺案》最後的結局一樣,他們大膽宣揚自己的觀點,即精神永遠淩駕于理性的是非的衡量之上,我想這是這部電影最主要的觀念。

最後吧,電影宣揚的東西肯定不僅僅在于八個人和一個人孰輕孰重,主角說自己以前是個老師的時候一樣把我難過到了。戰争不是燃,是荒謬的。乃至它在另一個總會祈禱上帝的角色身上體現出了戰争和宗教的關聯,當然這種關聯也是歸咎到人的精神迷茫上。當大兵瑞恩被拯救了,誰來拯救無數個他們?救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