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電影把我看哭了。不是因為對劇情有多大共鳴,而是深深覺得這部電影簡直就是現實的反面,就算電影讓正義那方大快人心勝利了,不知為何反而給人一種強烈的悲涼感;電影裡的“有天理”越發反襯出現實無天理給人帶來的絕望感。
我很可以理解黃子華為什麼竟然願意去拍這部電影,悲觀主義是植根在他骨子裡的,當悲觀主義同時又是理想主義者的時候,往往最适合的表達手法是黑色幽默。
這個電影放到現實就是一種黑色幽默: 電影給了一個大家期待的結局,就算是這樣,這個結局也沒法讓人相信有可能發生,隻能讓人嗔怪: 你逗我開心吧了,這份貼心心領了。跳出一個觀影者的身份從更上帝視角俯瞰整個事情,這種明知不可能還是要設置這個結果的天真,如果不是真的理想主義的天真,就是一種黑色幽默的态度: 對啊,逗你開心呢,我也知道這事不可能,但大家都會被這樣一場戲爽到,何樂而不為呢?

黃子華也是借這個電影,喊出一些心聲,表達一些理想吧。而我覺得悲涼的另一面,是仍然有人願意借電影表達理想啊,理想值幾個錢?真是久違的話題了,就連我這種老套的人,也好久沒法就這個問題展開思考了,更不要說把這些想法在公衆面前剝開呈現。時代真的變了很多,但黃子華對最後一點純情的堅守,真的打動到我了。太多電影電視劇,明擺着隻是想賺你的票錢,但這個電影我看到一點真誠。

最後,嘗試記憶一下電影裡很能引起我共振的一段話: 剛剛出來做大律師時,我對自己講,我有料,我不會舔契弟的,跟住,二十年白做,我走去做官,我不會舔契弟,跟住系十年無得升,跟住我夢醒左,醒曬!我撲出來周圍穩契弟去舔,真的被我穩到一隻契弟中的契弟,之後被這隻契弟坑我,東山複出第一炮,我連累一個無辜的剛剛死了女兒的女人,坐了十七年,我扮什麼,根本我從來都想舔契弟,我是不識得點樣舔,一舔未濑野,自己跳樓不死壓死人。林涼水,成世最看不起契弟,原來自己是最契弟...

人生幾十年,誰沒舔過幾個契弟,做過幾回契弟呢...這段才是真話,太殘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