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船上三個人:Lee、侄兒子、兄弟。

Lee問侄兒子如果要去孤島上會選擇和自己還是自己哥哥,侄兒子堅持選擇自己的父親,與所有的情節,侄兒子在父親過世後不得不與lee過上一輩子的沖突相關。

現實、維修:鏡頭1:鏟雪,整個第一幕中鏟雪反複的出現代表了每一天的開始,表示lee生活的重複與單調。電影随後通過lee與四個顧客的對話交代了他Lee是一名負責四棟大樓的不太專業的水電工以及目前的情緒狀态。

顧客1與顧客2:正常的對話,lee也盡職盡責的解答,顧客一作為四個顧客的起點,是一個基線,随後的個顧客也象征着情緒不斷累積和爆發過程,。

顧客3:對lee有性幻想,并且具有機會搭讪的女顧客。Lee在幫女顧客修馬桶過程中無意間(是否女顧客故意)聽到女顧客對他有性幻想,但是在這過程中lee面無表情,證明lee是一個有問題的人,對于基本的性并沒有平均水平的需求。并且在最後結束時,女顧客對他說:Can I give you a tip? Lee: what tip?,這表面在某種事件發生後lee經常收到來自别人對他人生的建議。

顧客4:神經質女顧客。Lee開始盡責解釋,但是最終難以忍受顧客無理取鬧。

與大樓經理的對話表現出lee經常被投訴,并且他本人并不在意。從和大樓經理對話中也可以看出來,lee說話并不願意盯着人看,逃避眼神的交流。

從以上鏡頭看出男主經理過某一些事情,并且生活單調毫無希望,外界環境壓力過大會讓他難以承受最終表現出來。

現實、酒吧

酒保的搭讪:everything alright? 李曾經發生過什麼。

并且酒保接着詢問李對于比賽的看法‘do you think thet still have chance?’,李說‘No, absolutely not, The first loses, the next three will lose’.從這一點證明lee是悲觀主義者。

面對女孩的搭讪,閃躲。

在酒精的催化下放下對于内心情緒的控制,注意到之前和自己搭讪的女孩和别人相談甚歡。

感受到失落,以及放大自己的敏感,認為另外兩個男人在讨論自己,有一次怎麼 lee發生過一件大家都知道的悲傷的事情,并且不喜歡和别人讨論。

酒精的作用下發洩情緒,與别人打架。

鏟雪,代表又是平常的一天,接到醫生電話,代表這一天被打破,聽到哥哥去世的消息毫無表情,對性愛、死亡這種設計人類最本能的反應的不尋常處理,李已經喪失了正常的機體功能。

醫院,四個人:李、兩名醫生、高大的哥哥的朋友。

其中高大的朋友在努力克制自己被試的情緒,十分悲痛,和李的面無表情形成對比,再一次說明李似乎已經厭倦和習慣了處理類似事件。

在和醫生去看屍體的過程中,即使電梯中隻有兩個人,李說話也不會進行眼神交流。在電梯中閃回到哥哥被确診知道自己隻有5-10年壽命的那一天,其中角色包括李和哥哥還有父母,李的狀态并沒有如同船上一樣快樂,表示此時李的事件已經發生,在李聽到哥哥隻有有限的生命時候,也表現出對李處理悲傷事件的不滿,指責他隻會忘記或者逃避,而不會主動面對。

停屍間:見到哥哥實體時情緒無法控制,通過親吻表達了出來

李是一個選擇忘記和逃避的人,但是仍舊看出來他不是真正的遺忘和和解,在外界的壓力下,例如無理取鬧的女顧客、酒精的催化、悲傷的事件,都會讓他又一次面對自身的悲痛,而無論如何控制都會表現出來。

去通知侄子的路上閃回船上情景。李的性格發生巨大變化。

背景音樂女人的哼唱,渲染輕微憂傷和平靜的色彩。

回憶,開始交代悲傷事件。

交代他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三個兒女。

回到現實,與老師對對話,交代侄子進入冰球隊。又一次交代李發生過所有都知道的故事。

侄子看到叔叔到來,與别人打架,因為隻有父親心髒病住院叔叔才回來,并且冰球場的人都知道李發生過什麼事情。

車内:李和侄子,讨論去看不看遺體。

發生過和第一幕與tip一樣的故事,李告訴侄子自己會陪着他,侄子說‘let’s just go’,李以為侄子選擇不看遺體而直接開車,而侄子的本意是希望李陪伴他一起,再一次說明李對于悲傷采取一種逃避的姿态,并且悲傷的事件已經讓他喪失一部分正确理解他人情緒的能力。

侄子在看到父親的遺體一眼後立刻離開,恐懼進一步接觸帶來的不适感而選擇逃離。

侄子邀請了朋友,并且談論自己過世的父親。

在這裡對比的成年人與青少年處理悲傷的不同方式,鏡頭的另一方是李一個人的抑郁。

然後侄子詢問是否可以讓自己女朋友在家裡過夜,在這裡侄子可能已經開始将叔叔視為一點父親的存在,而李說你為什麼要問我,表現出李可能沒有十分想要去幫助侄子走出悲痛。并且侄子反複語塞,似乎在期待叔叔說一些什麼,或者感受到對方的感同身受,李毫無反應,消解和抑制悲傷是他的優勢反應。

閃回:交代侄子的母親是一個不太在意家庭的人,居無定所,沒有什麼聯系方式。

現實:侄子的女朋友指責李不應該直接在侄子面前通電話,去讨論轉移遺體的事情,這證明她并不知道李身上的故事,而侄子說叔叔很好。

在開車去聽遺囑的路上侄子嘗試與李搭讪,似乎他認為他們兩個是相依為命的人,都丢失了生命中十分重要的人。但是李依舊反應冷漠。

劇情出現重大的轉折,李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選座位兒子的監護人,李表現出十分的抗拒。

閃回:交代在李去買酒的路上導緻了家裡的火災,兒女全部身亡。背景音樂是小提琴。

在這律師告訴李自己會選做侄子的監護人時,進行閃回,李還在自己的不小心造成兒女死亡的巨大意外中,是一個極不負負責的父親,很難再去承擔照顧一個人的責任,

警局,警局表示警察要調查事故是否是故意殺人,更加反應了李的極度内疚和後悔。警察說到他不足以構成犯罪,似乎李覺得對自己的懲罰不夠多,在走出去時罷了警察的槍,沖動之下按下了扳機,好在沒有子彈。

現實:兩人因為船的問題吵起來。船似乎代表的是對一個人死去的人的回憶,對于侄子來說他想要保留,因為他才十六歲他的人生還有許多使用的機會,而對于李來說,李隻想快速的處理,這可能也代表了兩個人對逝去的人處理的不同方式。似乎侄子是正常的人應對悲傷,而李已經是破碎掉了,因此他才會問道船塢老闆是否願意做侄子的監護人,他已經足夠破損了。

兩人又因為無法在冬天安葬遺體吵了起來,李說到那已經不是他,而隻是一具屍體,體現他能快速的去分辨兩者區别,走出痛苦,可能侄子還不太能夠分辨因此難以正視。

李送侄子朋友家裡樂隊訓練,其中侄子表現出不耐煩,似乎每個人都在壓抑自己的情緒,面對侄子朋友母親晚餐的邀請李沒有如此迅速的拒絕,似乎與人的交流,讓他放下了一些。

半夜接到前妻的來電,李說謊,他說侄子隻是小朋友,不對他敞開心扉,實際相反,是他一直推開侄子的傾訴,因此也許他想在前妻面前表示自己真的走出來了,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僞裝起來。并且在得知妻子懷孕的消息後迅速的挂掉了電話,似乎他很難接受自己無法走出來的事實。

在葬禮上,導演用歌劇的方式,慢鏡頭沒有表現人物之間的交流,似乎這樣的表現方式,能夠突出悲傷的不具象,抽象的表現方式,而隻是用過肢體語言和顔色進行面對死亡時候人最原始的悲傷,在文字沒有發明之前就存在的失落眼神和久别重逢的痛苦與期待。

在面對搬家的問題上,兩個人又開始了争吵,侄子表現出不成熟,指責李隻是一個雜工,在哪裡都可以找到工作,應該搬過來。李對指責毫不在意。思緒閃回出事後搬家的那天,對應搬家的讨論。

回到現在,侄子在一些微不足道小事上,例如無法關閉冰箱門而恐慌發作。他還隻是一個十六歲的高中生而已。由于李完全沒有撫養的經驗,所以他完全不知道做什麼,可能這是他很久以來第一次去思考别人在體驗什麼,而不是沉浸在自己的體驗中。侄子随後把自己鎖起來,李突然撞開門,強行守着侄子睡覺,他似乎确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能隻是本能的照顧的情緒。

在白天,李和侄子在又因為搬家的事情吵了起來,但是李雖然還是堅持讓侄子搬到波士頓,但是已經提出他可以緩和的接受這個過程,從這一點也代表他開始走出自己的怪圈,去關心和共情。但也沒有達成共識,在李送侄子去上學的過程中,幾個女孩詢問侄子是否參加福音會,李打趣說‘這也是你的女朋友嗎’可以看到他喪失的對生活的幽默感在逐漸找回來。

回到波士頓李門口的雪已經化掉(暗示),并且開始收拾行李準備搬家,李把對他最重要的照片裡三層外三層的包裹。放在了新房間的桌子上,新房價和之前的地下室形成了對比,李感到惆怅,也許在陰暗的自顧自的生活中太久了,突然來到正常的房間有一種不适感。此時李看到照片,在看到窗外的風景,沖動的打碎了玻璃劃傷了手,可能這種憤怒是不得不離開讓自己舒适的封閉空間的憤怒,因此可以看出李也并不是完全的自願,可能憂郁的人除了自己的改變也需要外界力量的推動。

随後接到侄子母親的電話,他迅速的挂掉了電話,因為可能他并不想讓侄子與他母親一起生活。随後侄子發現,他說叔叔可以離開他了,回到波士頓,但是這一次李選擇留下來了,這一次的選擇并不是外界的壓力更多,而是他出于對侄子的責任心而做出的選擇,由于鎮上的人都認識他,他做出這個選擇面臨了極大的壓力,因為大家都知道因為他的失誤導緻了自己兒女的身亡,沒有人願意給他工作。因此這種伴随着壓力的選擇,看到了李願意承擔責任的勇氣。

在侄子的要求下,李也開始接觸陌生人,例如侄子樂隊排練的二号女友的媽媽,和之前酒吧還有裝修時面對女性的反應形成對比,李雖然還是十分木讷,沒有達到侄子想要的轉移注意力的效果,讓他能夠和女友二号做愛。

李送侄子渠道母親家裡,面對母親男友的不友善,侄子可能感到不适,可能面對母親的改變和他與他虔誠的基督教男友。一切可能都顯得表面上的客氣,充斥着實際上相互讨厭的氣氛

在車上叔叔表達了對侄子母親的善意,而侄子誤解為叔叔想快點甩掉他。

李和侄子把家裡收藏的獵槍賣掉,換了船的新發動機,可能也是他們給各自的人生找到了生存下去的動力,兩人終于在一件事情達成了共識。

開船出海,李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音樂也開始變得輕快起來,像是重壓之下終于可以喘口氣了。

在去找工作的路上,李遇到了前妻和她的寶寶,相比在電話裡,他面對這種刺激更加從容的應對了,前妻似乎已經開始了新生活,想要向李道歉自己說過埋怨的話,這是一個已經決定走出去的人對一個半個身體還留在悲傷中的人的裹挾,她希望他和她一樣,不要停留在過去。最終李也拒絕了溝通的機會,停留在悲傷中的人不會相信别人别人真的理解她。

随後在酒吧裡,李又和别人大打出手,可能當一個人真的沒法完全走出去的時候,外界對他過分開心的期望會讓他又一次陷入黑暗中。

侄子看到叔叔渾身的傷,身體上的傷,來到叔叔房間李看到他的照片,心理的傷,似乎對叔叔産生了理解,兩個人的位置産生了倒錯,如同侄子崩潰一樣,他也守在叔叔旁邊。

李似乎又陷入了無止境的指責中,由于忘記關火又一次導緻火災,夢到了女兒,這一切可能讓李真的覺得他真的非常的糟糕,他告訴侄子他不需要搬走,但是他也不要停留,他還要回到波士頓,船塢老闆會成為侄子的監護人,侄子表現出不舍,他不理解為什麼叔叔不能留下,李也誠實的說出了,他放不下過去,這也是本片的核心,有時候真的很難忘記過去。

曾經回到過去的歌劇又想起,代表過去的記憶始終還萦繞在李的心理。

李又回到了裝修的崗位,侄子生活也照舊。

春天到了,哥哥的遺體也順利下葬,葬禮上前妻的孩子在啼哭,死了的人非常安靜,新的生活在耳語。

叔侄兩人又見面了,在談話中,李還沒有地方住,他在等一個可以放折疊沙發的地方,這樣侄子就可以經常過來了,叔侄兩人在船上享受生活,灰暗的世界被撕開了一個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