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生于1975年,我生于1976年。她出生在湖南的農村,我出生在江西的農村,有很多的共同點。
很認同她對教育的很多觀察及其感想。比如以前的學生更多樣,而現在層層篩選後的學生很同質;教育系統的評價單一,從學生到學校都在瘋狂地卷。這些都很有同感。有很多方面也不太認同。
她後面講到很多孩子會有學習之外的能力,這方面沒有被重視。這個我覺得是很常見的思維,還是希望有個大家長安排好一切。對于學校體系來說關注大多數人的需要——升學,我覺得無可厚非。對于有其它能力的孩子我覺得不需要重視,而是允許。這是個體的選擇,選擇跟别人走不一樣的路。就像許知遠,他學的是微電子,最後成為作家,這個不是學校重視的結果,而是他自己重視。
她說初中畢業以後甩出去一半學生,這些學生不滿18歲,又不能工作。我覺得這個不是實際情況。國家的想法是一半人去上大學,一半去上職高。很多人初中畢業後不再上學,跟職高辦得不好有關,也跟學生和家長的偏見有關,認為不上高中就完了。我覺得社會其實不需要那麼多大學生,現在已經很多大學生找不到工作了,應該讓更多的人不要上大學了。現在信息發達,各種繼續教育其實很方便,工作以後如果還想學習有很多的機會。
我覺得社會的發展不是讓更多的人上大學,而是讓更多的人看到各種可能。
片中有幾次學生和林教授和校長的對話。我覺得都是無效的。他們沒有想對話的心,隻是想說自己準備說的話。學生希望放假,校長說如果放假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可以放假。可是放假解決不了所有的問題,所以不能放假。這是很官僚的說法。沒有任何一個方法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我覺得放假與否可以另說,這樣的話語方式如果被學生學去是很有害的。
林教授讓正在為她調試音響的高中同學站到學生面前,試圖說明不同職業都是有價值的,可是她并沒有給出有說服力的回答。我覺得學生會更覺得如果成績不好就完蛋了。
教育的很多焦慮是制造出來的。有幾次學校組織家長宣誓的鏡頭。這是學校在向家長傳導壓力。高考隻是人生很小的一個節點,這樣大張旗鼓真的沒有必要。
很多壓力都是各種力量糾纏的結果。節目制作者希望給一個所謂光明的結尾,讓學生合唱他們自己編的歌。那些詞都不像是學生的口吻,都是成年人回過頭去看才會有的一些感受。不是說那些詞不是學生自己編的,是他們被大人各種論調熏陶後被植到他們頭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