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來到這世上,并非都是一樣的。

有的人如掌中寶,有的人如野草,甚至連野草都不是;

“掌中寶”的人極少,而“野草”般的人則多如牛毛。

加上當下大環境,“野草”數量會多,或也會減少;

多,是從當下大環境裡曆練出來的;

少,是從當下大環境裡摧垮減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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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獅少年2》

三年前—2021年,疫情的第二年的某個冬天,因為看到雄獅少年有舞獅元素,于是去看了。

我很記得當時看的時候,我哭了兩次。因為有些情景真的引起了我的共鳴。

阿娟的家庭背景很普衆,和大多人相似。當他師傅和師母對于舞獅是否繼續時的那段,真的很現實很現實。我們普通人想要繼續做自己熱愛的事情,而這事在未能帶來一定的收入時,我們會開始考慮、猶豫、焦慮,最後不得忍痛放棄,以緻于我們沒有什麼所謂的才能,隻有某口飯吃的雙手和雙腳。

我想,很多讀者小時候想學個樂器、或者參加課外興趣班時,最終因為父母說家裡錢不多、家裡窮而選擇放棄了吧。有些讀者也會疑惑咋還有人“自找哭吃”呢,不用學樂器、上興趣班多好呀;是的,有這疑惑是正常的,因為家庭背景的經濟實力造成了兩個世界的人無法一緻。

當阿娟坐着大巴離開家鄉時,天空下着雨,師傅騎着三輪車,同伴在三輪車的後座上敲鼓,加上師傅喊出的那句話:隻要心中有鼓聲,你就是雄獅。這裡,我哭了。

是的,隻要心中有“鼓聲”,你我就是“雄獅”。

想起父母以前為了能多掙些錢,用摩托車拉很多貨,一次拉不下就分幾趟拉,等所有貨物拉完,天早已黑,别家的人早已吃完晚飯洗澡、準備入睡,而我們家卻是連晚飯都還沒吃。

但在父母拼命工作的這一段時間裡,隔壁的阿姨給來我們很多幫助。她有時看我們的爸爸媽媽還沒回家,會多炒些菜端給我們四兄妹吃;在我們轉學時,提供入校參考;逢年過節,會給我們水果、雞鴨豬肉等。真的很感謝很感謝,遠親果然不如近鄰。

想起小時候,家裡窮。看電視得到别人家裡去看,别人看什麼劇,自己就看什麼劇;穿别人穿過的衣服,為此還在校園的操場上遭同學嘲笑;肉類的菜較少,有肉的部分大多是哥哥們的,較少輪到我。曾有段時間放學後,我們四兄妹在家門口做手工,為家庭添補的家用,為此在家門還遭其他人的圍觀、議論、“誇獎”,說“誇獎”是因為這些大人拿這件事去說給他們自家的孩子聽,想以此來“教育”他們自己的孩子,但這行為卻使得他們的孩子開始逐漸厭惡我們四兄妹,罵我們是“潮汕佬”,不會講客家話,甚至還引起了一次打架,最終是以我們道歉結尾,這僅僅是因為爸爸說:我們才住這裡不久,要吃些虧,不能惹他們“本地人”。

從那時開始,我才知道,窮人的第一節課是,學會忍。

後來媽媽告訴我,咱們人窮,但志不能窮,做人要争一口氣。阿娟在舞獅和打拳時,也是為争一口氣。舞獅時隻為争的自己能行,打拳時隻為争自己是可以的,其實最終本質都有一個核心:公平。

在現今社會所謂公平的口号下,其實事事幾乎都有不公之處。窮人,有時的努力不是為了那些錢、那幾個錢,隻是争一口氣,不被人誤解、不被人看衰、不被人任意欺負玩弄;畢竟出生時就已窮、一無所有,自然也不怕再一無所有。想起《毒舌律師》裡的一句話,窮人死梗(粵語)。現在我不知道窮人的努力最終是否能在解決溫飽之後,也解決公平的問題;但窮人不努力,且不正确的努力,最終是存在無相應回報的。

窮人生為草,但要成為野草。

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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