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久還是決定了這樣一篇标題,本來想着隻寫綠皮書,但是觸不可及的确也是非常讓人驚歎的一部電影,兩部電影之間關系又有着若有若無的聯系,或許這就是“存在的不存在感“吧。
“政治正确”這個詞在近些年并不少見,無論是一些國外政治家的嘴中還是國内外的報道當中,都少不了這個詞。仿佛每個人都在追求政治正确,LGBTQ,Black lives matter,Grey pond, 這一個又一個的概念被創造出來如同鐵拳般一下又一下的重錘着社會中的不平等,在證明他們的權益的提升的同時也在繼續為那些在社會中如履薄冰的人争取着權益。
Tony, 是綠皮書的主角之一。在那個年代的美國,即使是工人階級(Working class/Proletariat)的他, 也享受着白色皮膚的紅利。與另一位主角謝利博士相比,Tony的白人身份讓他在社會中擁有了極高的社會地位。Tony的社會地位遠遠高于擁有資産階級(Upper class/Bourgeoisie)與博士學位的謝利, 一切的原因隻是因為當時美國社會中對黑人的歧視現象。
Shelly博士,一位多次進白宮面見總統為其演奏音樂的殿堂級博士音樂演奏家,放在今天的社會本應該是一位地位崇高的藝術大師。但是隻是因為當時的種族隔離政策以及社會态度,人們從刻闆印象上認為黑人吃炸雞,混黑幫,吸毒喝酒賣淫,是下等人;以至于謝利博士以如此有聲望的身份地位都隻能住在專供黑人休息的髒亂差旅店中。
即使在我們今天的“文明社會”之中, 我們也可以發現潛藏在社會刻闆印象中對這些弱勢人群的歧視。當世最著名的就是發生在美國社會的弗洛伊德案。在持續地喊叫“我無法呼吸了”許久,警察的無動于衷導緻這位非裔美國人在街頭被警察跪殺。這件事在全美,尤其是黑人社會中掀起了巨大的反抗浪潮。“Black Lives Mattter“(黑人的命也是命)傳遍全美,也讓我們意識到在社會的某些角落,在曆史的車輪滾滾前進近百年後,社會歧視仍然存在。
電影中的一些劇情也很有趣。
Tony自身是一名市井小民, 滿身工人階級文化的他比謝利博士表現的更像黑人。在帶謝利博士巡演的路上,當謝利博士和他說不吃炸雞時,他說出了圖中的這句話。這也是當時大多數人腦中的刻闆印象,哪怕是今天,也應該有大多數人将說唱,打架,酗酒以及食用廉價食物的身份标簽貼在黑人這一整群人身上。
而當我們看到觸不可及時, 故事主角的身份換了過來。
仍然是一位服務者一位被服務者,但這部電影裡的故事仿佛更加貼切我們日常的印象。一位酗酒,參加幫派,剛從監獄中釋放并依賴于政府補助金勝錯的黑人男子和高貴,欣賞古典藝術的白人男子。這部劇中的角色在膚色上的反差是巨大的,但是我并沒有看到種族給他們帶來的差異。更多的,我看到的是階級所帶來的不同。
雖然整部電影的主題講的更多的是兩人之間日漸産生的友誼和白人菲利普的變化。但是在其他的事情上所帶來的變化更多的展現的是階層身份(Class)給他們帶來的不同的生活。
藝術品味,是兩個人剛開始較大的分歧點之一。菲利普所謂的上層階級藝術品味在黑人德裡斯眼裡隻不過是一灘濺上去的鼻血,而上圖便是德裡斯所畫的作品,随意畫的作品最後賣出了兩萬五千元的高價。
影片中有一條支線是很能展示階級身份對德裡斯的影響的,正是他的家庭支線。複雜的家庭關系,搖搖欲墜的戀愛關系,無數的孩子和附帶的生活壓力。這些東西最大的凸顯了階級在人的生活中所帶給人的影響。
社會學上有一個交叉(Intersection)的概念,指的是人們的社會身份(Social indentity)對人們的生活産生影響的過程并不是分割的;實際上多重身份包括階級,種族,年齡,性别帶來影響的過程是有所重疊的。
就像現在的女權主義浪潮,在互聯網發展如此迅猛的今天,女性這個身份帶來的不再是百年前那種處處遭受歧視的待遇,女性的身份反而還帶來一些紅利。但這并不能完全決定一個人的生活。一位資産階級的女性是很難甚至不能感受到一個工薪階層的女性的艱辛生活的,這便是交叉這個概念的精髓所在。
觸不可及和綠皮書的故事,乃至我們的人生,都是在這樣一場場交叉之中編織出來的。社會身份決定我們生而擁有的東西,但是那也隻是我們的起點,是我們生而獲得的社會地位(Ascribed Status)。人生不隻有這樣獲得的社會地位,我們自身的努力也能給我們帶來更高的社會地位,這是需要我們自身的努力來換取的東西(Ascribed Status)。
喜歡這篇文章,可以關注我的公衆号:夢起鲸落
後續還會給大家帶來這樣的文章 我們下期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