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到或許也有很多地方日本兵和當地老百姓并不是完全的對峙,至少在對待小孩子的這一點上都有足夠的耐心與仁願。後面全村的屠殺倒不如說是軍國主義的荼毒與挾持,是思想浸潤下個人沒有辦法去選擇的方向。最初的最初,馬大山是因為要挾,被迫接納了兩個人,一個日本人,一個翻譯官。對方是要年三十要人,承諾口供和人會一起帶走,以性命為威脅,沒有辦法不答應。村裡男丁去商量一種結果,大多為了個人利益考慮沒有想到那麼多。拖全村人的性命下水,是山在當時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辦法。請教五舅老爺的幫忙,錄好了口供。農民并不會懂得那麼多,不過是别人說一就是一,沒有那麼多的個人考慮與思量。費盡心思想要照顧好那兩個人,滿足一切的需求,或者說,也是為了自己保命的結果。給他們吃飯,所有的被子用來裹得嚴嚴實實,他們沒有更好的辦法,也隻有用到這些土辦法,去保住這兩個人的結局。可是啊,年三十并沒有來,早前還有兩人費盡心思的逃脫,其後也怕是拖累,村民商議下的挖坑埋了,可是少有人能夠做出活埋人的舉動。村裡人就像是活見鬼一樣的對待,可明明是共同策劃的内容。馬大山呢,沒有那麼大的惡意就做不出那樣的舉動,還是會留他們一命直到事情敗露,直到之後再也瞞不住,直到一刀劉的故弄玄虛,直到最後他們決定用糧食作為交換。兩車糧食作為性命的交換,是一個很值得的買賣。還是一樣的流程,留下了書面的證據隻不過态度會有很大的轉變會有很大的不同。本以為死裡逃生是一種幸運,可來自同僚的侮辱與毆打,讓所有的善意消失殆盡,讓半年多的相處也不過隻是過眼雲煙就這樣的結束。可對于這群農民來說,得到的結果是六車糧食,是恩賜,又何嘗不是一種道上留神的提醒,與虎謀皮,又怎會有很好的結局。是在同喜後對于所謂敗類的刺激,是在看似和平的景象之下對于血洗結果的平靜。是一場屠殺,明明發生在投降之後,明明戰争已經結束。帝國主義所謂的戰士不願意承認的結局,通過一己私欲,來對全村火燒血洗的結局。再到後來,所謂的解放或許也是一種更深層次的壓制,所謂和平的維持,又何嘗不是一種表面功夫的谄媚與客套。同樣的說辭說的太多直到自己都能夠去相信。人們隻是看着這一切,看着這個人間。突入戰俘營,殺死了很多日本人,殺了自己的風怒,就好像自己所做的一切,能夠作為全村人慘死的結局。不過是自相殘殺。執法權交給日本人,所謂的公平,所謂的平等,所謂的秩序。人頭落地,到最後含笑九泉。是早在行刑前就看透了這個黑白荒謬的人間,半年的優待在這種人心中就是一種虛影,哪裡有那麼多的感激,不過是人性善變,不過是一個荒蕪虛假的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