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看電影,說不出來有些異常的感覺在裡面,一部曆史宮廷劇,但卻充滿着怪誕的氛圍。詭異如魚眼辦的窺探視角,窺視着皇宮中的秘聞。随着劇情的推進一個女仆上位的故事被娓娓道來,所謂的寵兒即受寵的人。
但蘭斯莫斯想要表達的可能遠不止是安妮女王,馬歇爾夫人和阿比蓋爾的三角情的故事,電影同時讨論了位居高位者所面臨的權力和情感歸宿的問題。權力是位居高位者所擁有着最大的武器,權力強大的,卻又是可怕的,絕對的權力所帶來的孤寂感和落寞感充斥着整部電影。似乎想要靠近女王的人都是觊觎她的權力,馬歇爾夫人如此,阿比蓋爾亦是如此,在獲得了想要的權力後對于女王的關心都逐步減少,而這樣的故事不知道在多少個時代都同樣發生着。安妮女王明白但面對自己的情感寄托卻無從下手,電影的最後一幕中阿比蓋爾被女王按住頭,仿佛暗示着她的命運死死的把握在女王的手裡,而她的眼神也從屈辱,痛苦到麻木和女王悲痛的眼神相疊加,而随後所疊加的兔子的畫面,仿佛是女王對自己去世孩子的緬懷。
電影中女主角們所做的一系列事情如:騎馬,打獵,傳長筒襪等都是18世紀基本都為男性貴族的專利,而這些事情在電影中都被導演安排成了女性的運動,而電影中的男性大多處于被支配的角色。所以電影在一定程度上是反曆史的,也正是此我認為它的反曆史一定程度上體現了電影的女性主義思維。
電影的視聽表演無疑是極其優秀的,蘭斯莫斯精妙的安排使得整部電影的視聽表現都是精品。在配樂上才用了大量的管弦樂,凸顯了皇家的雍容華貴的同時不時也恰如其分的表現了角色的心态。結尾的兩分半鐘,蘭斯莫斯采用了環境音來結束這部電影,似乎是使用了貓頭鷹和風聲描繪了一個孤獨寂寞的夜。視覺表現上,蘭斯莫斯大量運用了燭火來表示角色的心情,如内閣拉阿比蓋爾入夥的場景中,阿比蓋爾一側是伴随着火把而男士身邊卻是一片黑暗,随後在火炬的盡頭将阿比蓋爾推入黑暗中,暗示着将其拉入了自己的陣營。而兩幕馬歇爾夫人拖着燭火的去找安妮女王的戲也場景中,蘭斯莫斯将整體光影壓制的極暗,仿佛馬歇爾夫人在獨自前行,在發現阿比蓋爾和安妮女王的情愫後,獨自離去時搖曳的燭火同樣也預示着她惶恐不安的内心。而在祈求安妮女王開門時,門外的黑暗和門内的光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馬歇爾夫人在從地獄中祈求安妮女王的寬恕,而女王的拒絕也使得她落入無限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