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2021年的5月6号,寫給2021年立夏,寫給2021年5月的狂歡和告别,隻寫給此時此刻的我自己。可能日後看了會覺得好笑,并且無法理解吧,但是我覺得這是值得記住的心情旅程。

前因後果不贅述。看得懂的自然懂得。不過大概率沒有什麼人看得懂吧

這不重要,這隻是對我自己很重要。

2021年5月3号和4号,

你看了兩場演唱會直播。一群很優秀的影視工作從業者将一個磅礴灑脫的世界觀呈現在觀衆面前,帶給無數人感動和淚水,所以這群工作者值得鮮花與掌聲回饋。你沒有去現場,但是從微博、小紅書到B站,演唱會的那場城市鋪天蓋地的物料沖擊着你。這是屬于千萬人的狂歡,也是資本的勝利。

在演唱會開始之前,你預料到狂歡過後一定是過山車一般的心情落差。因為資本的營銷不能永遠消耗同一個故事,故事裡的主演需要回歸生活中的自我繼續前行,進而随着媒體物料淡出視線,受衆也會慢慢将注意力轉移到下一場情緒高漲的盛宴。

所以對你來說,這是一個好好調整心情的告别。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已經很感激,因為劇目爆紅的連鎖反應,漫天媒體物料、粉絲二創,你可以慢慢地拔除餘毒,過渡告别。你大概是知道的,這種程度的情緒投入有些超出你的正常波動範圍了。許是因為2020年确實特殊吧,大環境很特殊,對于你來說也是一個在校人到自然人的身份轉換。你在這段時間裡表現出來的情緒确實在我意料之外。但是我不因此苛責你,畢竟你是我人格中的敏銳、真誠、柔軟,我反而希望你在未來的日子裡帶給我更多的感知,而非被KPI的世界消磨殆盡。

所有對外在沖擊的感知和反饋,其實都來源于内心深處的共鳴。演唱會之前你看到了一個距離真實世界遙遠的江湖和身世浮沉的衆生相,一入紅塵,便生因果,正邪之上,仍有善惡。5月4日演唱會上你看到了締造這個世界的人親口說要Move On, 以一種溫柔但決絕的方式,提醒你,就讓美好的角色停留在過去吧。立夏的第一天,官博照片裡的演員們脫下戲服,回歸人生,現實夢境恍惚,戲裡戲外,不過一個酣暢淋漓的好夢。

哎喲,真好笑。這有什麼好難過的。你看你 ,小的時候聽說香妃的演員去世了就哭了一天,看大宅門三叔吃大煙墩子自殺,你以為演員真的死了。雖然我說我不苛責你吧,但是希望你真的把這種情緒敏感收斂一點點。

我跟你說,我好像可以滔滔不絕地用學術制高點的女性主義視角、傳媒心理、粉絲經濟理論來勸你冷靜,“都是假的!!”“真真假假與你無瓜!!”,但深層意識裡我知道你的情緒波動需要自我緩和。

OK,那我們往好的方向看看吧。一個神話的背後其實也是另外一個神話,神話的締造者很多,資本,片方,市場,還有對你而言最特别的演員。他們曾經熬過了那麼漫長的蟄伏期,堅持一邊打拼,一邊閱讀、鍛煉、善待生活。戲裡戲外,人情練達通透體貼是美德,積極陽光如沐春風是美德,坦蕩體面轉換角色也是美德。如果沒有之前的沉澱和積累,就沒有今日他們帶給觀衆和市場的驚豔,也不會有這個聲聲入扣的2021年春天。他們在邁入30歲之際恰好互相成就,這是美好的神話——其實就算沒有大成就,這樣的一生也值得稱贊,隻是說30歲的爆紅讓他們的故事和影響力為更多人所知。

你有沒有發現,他們蟄伏五年、十年的空窗期,正是你現在所處的人生階段?放不下的不必放下,那就把這些情緒内化為自己的養分。根據大衆傳媒理論,受衆通過媒介接收到的可能都是内容生産者希望受衆接受到的,故而,所見所聞不重要,他們投射在你内心呈現出什麼樣的影子才最重要。

你知道嗎,我現在特别特别期待三十歲的你!好想見到你!希望你開開心心的!

前一段時間,你對于自己的三十歲沮喪且麻木,有點抗拒接下來的五年。有一天長輩對你說了一句話,說,女孩子畢業到三十歲這短短幾年很關鍵的,找工作,談戀愛,結婚,生小孩。綜合一些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吧,那時候你覺得人生已經被“要求”了“标準”,因為平凡如你,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宏圖大業需要你,沒有什麼事業需要你為之奮鬥犧牲,你三十歲的目标大概如此,況且,工作戀愛結婚生小孩是需要用心經營的事情,你必須很努力地讓自己去符合身份的期待:一個穩定的好員工,一個适婚的對象,一個适齡的備孕女性。平平無奇的你面對大千世界,赤手空拳,一個都不沾邊。

但現在我想告訴你,你,不要,再給自己這種暗示。未來你一定一定,會被“做比較”,被“下定義”,被“量化”。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咱們本來也不是多有天賦的人,問心無愧就好了。

從畢業到三十歲還有五年的時間,你可以補足自己的專業技能,可以的話最好漲漲工資。看很多書、堅持運動、對開車消除恐懼,可以的話以後一個人自駕遊。你不要把三十歲當成外界強加的期限,就當作是自己給自己的行程表就好。

而且在過好自己的基礎上,如果我能給整個世界帶來一點點的正能量也是好的。可能因為分享給别人一首歌,讓對方心情好起來,或者推薦了一本書,讓身邊的人開始閱讀。這是熵增焓減的世界,能量動态守恒,我從誰那裡得到過一些能量,可否有一天我也變成光源溫暖旁人?

關于“不足為外人道”的人生際遇,村上春樹在《刺殺騎士團長》中是這樣說的,

在那些地方東遊西轉的時候,我絕不幸福。孤苦伶仃,肝腸寸斷,我在多種意義上已然失卻。盡管如此,我依然旅行不止。置身于許多陌生人中間,穿過他們謀生度日的諸般實相。而且,較之我當時所考慮的,那或許具有遠為重要的意義。

我在途中——很多場合是下意識之間——抛棄了若幹事物,拾起了若幹事物。通過那些場所之後,我成為較為以前多少有點不同的人。

無論進入多麼狹窄黑暗的場所,無論置身何等荒涼的曠野,都會有什麼把我領去哪裡。

繼續愛他們吧

感恩這場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