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看過一篇對主創人員的采訪,采訪中有透露這部作品的劇本是經過了幾年的打磨,在原著的基礎上做了延展和重構,把一篇隻有幾萬字的中篇小說擴充成四十多集的劇本,主創人員的用心觀衆是可以體會出來的。這樣用心的、尊重觀衆的劇不應該因為男主自帶的所謂“流量的原罪”而被打壓,埋沒,更何況這部劇他貢獻了讓人刮目相看的精彩演技。

這部劇吸引我入坑的點是隻有短短幾分鐘的先導片,尤其是男女主在初識階段的舞會上洋溢着燦爛的微笑一齊說出的那句“我,平等地歌唱男性和女性。”在這個片段裡,你能看到兩個人眼中的光,感受到情愫的流動,這種處理太高級了,而《叛逆者》中對感情線的處理多是如此,隐忍克制卻又閃爍着那個離亂年代特有的浪漫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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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處令我印象深刻的片段是彼時用僞裝身份助教“徐立文”來接近朱怡貞的男主,在談起自己的童年時引用了一句杜甫的“清江一曲抱村流 長夏江村事事幽”,用來描寫自己的童年生活、描述自己的家鄉。這句詩平實、幽遠的意境也貼合了男女主當時的心境,兩個人享受着生命中難得的也是最後的平靜、安甯。而就像後來的安史之亂徹底摧毀了杜甫平靜祥和的江村生活,後面兩個人的命運在家國巨變、曆史洪流的裹挾之下也無法再回到原本的軌迹上。再見面之時,他不再是那個溫文爾雅的大學助教,而是面前這個卸下僞裝的軍統特務,盡管兩個人心裡都知道在那短短的相處中,相互的吸引和對國家民族命運的共同關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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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面,已隔經年,兩個人在機緣巧合下又有了短暫的交會,這也正暗合了左秋明說的那句“隻要我們在一條路上,總是會再見的”。是啊,盡管兩個人仍屬于不同的陣營,但此刻都是走在一樣的抗戰救國的路上。經過之前的背叛、誤會和分離,再次因為共同的信仰而産生交集的兩個人,互相扶持,舍命相救,也由此經曆了第二次的分離。這兩個人像是曆史的洪流中的兩片孤舟,在湍急水流中有了短暫的相逢,卻又迅速地被沖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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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喜歡這部劇的色調和構圖

另一個打動我的片段是在香港碼頭的匆匆一瞥,朱怡貞戴上了他們之間具有紀念意義的蝴蝶胸針,林楠笙在人群中找到了朱怡貞的身影後眼睛中閃爍的光。盡管心中滿是不舍,還是揮揮手示意讓她趕緊進船,仿佛他們之前并沒有經曆那些生離死别,隻是尋常的一次送别。他們隻要知道對方活着就好,就足以支撐着彼此繼續走在追求信仰的那條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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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劇還有太多這樣打動我的細節和片段,一個個閃爍着人性光芒的角色,用心的舞美和配樂,是配得上這麼高的收視率的。就像劇中主角口中的“我,平等地歌唱男性和女性”,我們也要公平地贊美所謂的“流量演員”和“實力派”,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