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的帝國大廈,從底下跑到屋頂,要一個鐘頭,從屋頂跳下來,隻要八點八秒。”

對于90後來說,上個世紀末的十年是一個充滿浪漫主義色彩的時代,模糊的童年,失真的記憶,勾勒出了很多藏在潛意識深處的詩意與畫境。

多年以後,尤然記得,我來自的那個年代,曾歌頌夢想與愛情。

三十年過去,當自己已是而立之年,重新翻閱曆史,去尋找那些曾經被歌頌的東西時,也有幸看見了更多的色彩,如光譜散射開來。

感謝《繁花》提供了這塊棱鏡。

瘋狂,是夢想的副作用。執戀,是愛情的後遺症。

當寶總加杠杆準備孤注一擲時,他或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成功隻是偶然,是真的來自于玲子給予的運道。市場用爆倉回應了他的瘋狂,市場借給你的,遲早要拿回來,七年歲月,大夢一場空。

當寶總許下十年之約時,他或者沒有意識到自己将無法再好好對待身邊的女人。沒有表白,沒有熱烈,沒有深吻,連擁抱都是那麼無力。曲終人散是命中注定,天煞孤星終将辜負所有深情。

他無法意識到,正是因為那個時代太過于具有浪漫主義,夢想和愛情都那麼真實,又那麼如夢似幻。他捉不住,摸不着,因為他屬于那個時代。

千金終于散去,繁花也已落盡,天道反複輪回着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故事。滾滾浪潮中,寶總隻是一個時代的剪影,一個膠片中曝光的瞬間,訴說着一段無人傳頌卻又廣為流傳的故事。

我站在這個十字路口,看不清三十年前的激情與浪漫,看不見三十年後的輝煌與奇迹。時代的車輪還在滾滾向前,願借此劇,許下諾言:

不負市場,不負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