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擊手帕夫利琴科擁有與生俱來的神槍手天賦。

她的生命裡也和三位男性息息相關。每一位都曾拯救過她。第一位馬卡羅夫将她從炮轟後的戰壕中挖出來。第二位基岑科在德軍圍剿這兩位優秀狙擊手時用身體幫她擋住炮彈。第三位波利亞在撤退塞瓦斯托波爾時将自己的撤離證交與她,換取她活下來的機會。他們沒有一個人見到戰後的勝利。戰争原來就是這麼一回事。(不知是否合理,但這部電影給我種感覺,帕夫利琴科是因為赢得了三位男性的愛才有一次又一次死裡逃生的機會。)

帕夫利琴科的心理動态刻畫的極其到位。馬卡洛夫去世後,她無法接收這個現實,滿心想着複仇。神槍手的她折磨敵人,一槍打中左腿,一槍打中右手,享受着德軍痛苦的呻吟。但這時基岑科阻止了他,不是出于對傷者未死的憐憫,不是出去對逝去之愛的嫉妒,而是害怕帕夫利琴科被複仇扭曲了心理,受到情緒的反噬。這份情感支持彌足珍貴。

本片羅斯福太太的思想着實是處于戰争環境外的理所當然。她摸着帕夫利琴科的傷疤說,為什麼他們不好好保護你。且不說是這些傷疤抵住了前來掠奪她生命的魔鬼,更重要的是在戰争關頭一個女狙擊手需要因為性别而産生優待嗎。

羅斯福太太送她女性化的裙子,并要帕夫利琴科穿着參加新聞會,作為一個正經受戰亂,尋求援助的國家狙擊手代表,穿軍裝不比穿粉色連衣裙更有說服力和震撼力嗎。我不懂羅斯福太太,當然帕夫利琴科也挺想穿漂亮裙裙的。

我也曾幻想傳記片就拍實打實與曆史史料相符的情節,可解讀是伴随解讀者的偏見的,導演誤讀帕夫利琴科,我誤讀導演。

帕夫利琴科的墓志銘:痛苦如此持久,像蝸牛充滿耐心地移動;快樂如此短暫,像兔子的尾巴掠過秋天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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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夫利琴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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