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的一個雨天》是美國導演伍迪·艾倫在中國大陸上映的第一部電影,也許是最後一部。在此之前,《午夜巴黎》已經為他斬獲了無數的粉絲,也讓人人都愛上了巴黎流動的盛宴,愛上了菲茨傑拉德、海明威、畢加索,愛上了塞納河和老爺車。在巴黎,邂逅自己的愛情與夢想,不僅是伍迪·艾倫的浪漫幻想,也是我的浪漫幻想。或許是因為《午夜巴黎》的良好反響,這次院線上映了與《午夜巴黎》題材相似的《紐約的一個雨天》,視角從城市巴黎切換到紐約,講述一對情人在雨天的紐約曼哈頓各自邂逅的愛情。然而,這種“舊瓶裝新酒”的拍攝方式真的能夠讨得中國内地粉絲的歡心嗎?

《紐約的一個雨天》在國内的上映本應是伍迪·艾倫給中國内地粉絲的一個驚喜,畢竟人們再也不用窩在被團裡看着手機或電腦屏幕上的一個“瘋子”展示自己的内心獨白,而可以在電影院的大屏幕上正大光明地欣賞——或是窺視——他奇特的内心世界。然而第一遍在電影院看完這部片子我内心卻極其失望。我甚至懷疑他是否已經放棄了中國的電影市場,是否他認為中國大陸的觀衆都是白癡,如此枯燥無味的電影配上輕松舒緩的背景音樂簡直堪稱當代一流的安魂曲,他真的尊重真心喜歡他的電影的粉絲嗎?他真的忍心辜負這麼多中國粉絲的期待嗎?

然而,我還是眼皮打架地看完了,畢竟我投入了如此多的精力一部一部地看他的電影,就算旁邊的人用多麼鄙夷的語氣說“這都是些什麼呀”“連情節都沒有”,這畢竟是伍迪·艾倫的電影。就算他以他自己的親身經曆改拍三級片,我也不會中途退場的。他的電影能找到片源的我都翻了一遍,從他為他第一任女友黛安·基頓拍攝的《曼哈頓》、《安妮·霍爾》、《愛與死》、《傻瓜大鬧科學城》等,到為跟他生活了11年的第二任女友米娅·法羅拍攝的《開羅紫玫瑰》、《西力傳》等,到他為他幻想的第三任女友斯嘉麗·約翰遜拍攝的《賽末點》、《午夜巴塞羅那》、《獨家新聞》等,他的電影記錄了他的愛情和人生,表達了他的焦慮和瘋狂。伍迪·艾倫就是伍迪·艾倫,他的表達從來不需要那麼大衆的理解,就像鮑勃·迪倫拒絕領諾貝爾文學獎一樣,藝術家有自己的世界。伍迪·艾倫把電影的使命發揮到了極緻,電影從來不是漫威或X戰警一樣的好萊塢商業片,成為為市場帶來巨額利潤的卑微存在。電影有自己的意義,他必然和導演和編劇的人生緊密結合,這也是伍迪·艾倫的電影能夠直入人心的原因。

人們或許會猜測,也許是艾倫老了,靈感枯竭了,将城市從巴黎切換到紐約,将彈鋼琴者從菲茨傑拉德切換到男主人公蓋茨比。又或者,人們還會懷疑,早在1979年便拍出《曼哈頓》并達到電影藝術高峰的伍迪·艾倫,再拍《紐約的一個雨天》是否重複?後文會詳細分析并辯解《紐約的一個雨天》并不是《午夜巴黎》和《曼哈頓》的結合體。但在此我首先要澄清的是,伍迪·艾倫的靈感不會枯竭,他的電影會一直延續下去他的思想,除非有一天他離開了我們,他的靈感才會停止。但我相信一定有人會繼承他的靈感和思想,繼續創作,他的電影是永恒的。

我的看法之所以從偏見改為理解,是因為我看了第二遍。第一遍看時,電影院裡有10幾個人;第二遍看時,電影院裡加上我一共隻有5個人。不過那是因為第二次我買的是情侶廳的票,一共隻有8個座位,而且一個人必須買兩張,我就占着兩個人的座位,躺在沙發上看完了電影,觀感極好。所以電影就是躺着看的,為什麼要有電影院這種不可思議的存在呢?沒有電影院,就沒有爆米花;沒有爆米花,就不會發胖。人們就是為了吃爆米花而去電影院的。爆米花有什麼好吃的?爆米花就是焦糖加上爆炸的米花。其實爆炸的米花沒有焦糖根本不好吃,人們隻是喜歡吃甜的而已。為什麼看電影要吃爆米花?因為手不知道該放在哪。為什麼不能明目張膽地在家裡看電影呢?我最讨厭吃爆米花,卻被迫要去電影院看新上映的電影,要不是買了情侶廳的沙發一個人躺着看完整部電影,我不睡着才怪。

因此,第二次看《紐約的一個雨天》,我特别清醒。倒不是因為我看電影之前特意提醒自己,要是覺得困就提前睡會兒,也不是因為我要阻止自己發傻X票圈“我要看第二遍《紐約的那個雨天》了,希望這次我不會睡着。”再發一下自己的兩張電影票,而實際上我就是一個人去看的。更不是因為我耳機裡放着些被我爸形容為“陰暗”的爛歌而提神醒腦。我隻是在電影中看到了我自己而已。根本不存在什麼“語言能力”、“認知能力”、“理解能力”,語言學毫無意義,如果人人都能夠學會共情,就不會存在任何偏見,也不會存在溝通的障礙。可是沒人願意理解弱者,當一個人被認為是弱者,認為他老了、靈感枯竭了、整個人都不行了,他就被這個世界抛棄了。某位學長說,這個社會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可是文明存在的意義就是讓弱者得到和強者一樣的理解和尊重。社會的進步絕不是貧困的消除、疫情的撲滅就能夠完成的,所謂的貧困和疫情,都隻是庸人自擾和自欺欺人而已。

看完第二遍《紐約的一個雨天》,我才知道我第一遍看不懂完全來自我前男友對電影的庸俗的理解扭曲了我自己的認知,不過庸俗也是一種存在方式,難道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不都是庸俗的嗎?您就不用因此自卑了,您心胸開闊一點,就會發現您周圍的人跟您一樣庸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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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這段文字就是您送我的貓打出來的文字,多麼的庸俗!本來她在貓架上睡得很香,被我惱人的鍵盤聲吵醒了,她還在盯着我的手,多麼可怕的一隻貓!居然有人的靈性!好了,她走遠了,開始舔自己的屁股,她一天到晚就知道舔來舔去,連貓都愛幹淨,為什麼我這麼邋遢!到底我是貓,還是貓是我,我都已經分不清了。真可怕,她還在以為自己是這張床的主人呢,她可以随便跳上我的床,趴在我肚子上睡覺,可以從我頭上飛過去,難道我的尊嚴是這麼被你踐踏的嗎!你不就是一隻貓而已!沒有我,你就是流浪貓!是誰天天給你鏟屎?是我!你能不能有一顆感恩的心?我這麼教訓你,你還無動于衷,簡直是對牛彈琴!你配做一隻貓嗎?你是狗吧!你才是狗!好了,豆豆漿漿最可愛了,喜歡飛檐走壁,神功蓋世,好奇心旺盛。誰讓你給我們起這麼土的名字!看看别人家的寵物!都叫布丁!為什麼我們這麼土!誰的名字會跟豆漿機一個名字!你不許這麼說我兒子!好的,起碼這個不方便透露名字的名字還是個品牌,沒有這個品牌,你上百度搜搜,他有點點擊量嗎?不過現在有了,我還要親自拜讀您的大作,我實在是不敢批評指正,隻敢收藏。我就是想批評你!你父母這麼優秀,你去教女生打籃球,你有點出息嗎?“終于結束了長達133天的進球荒”,你這是被我這個傻X傳染了吧?我還是争取當姜文教昆汀·塔倫蒂諾說的那個詞吧。你看,意識流就是如此,喬伊斯沒有多厲害。真的嗎?可是沒有喬伊斯,你敢把你内心這些垃圾文字寫出來嗎?喬伊斯是最偉大的文學家!沒有之一!你能超越喬伊斯嗎?你能!你能成為世界第一嗎?你不能!因為你有學長!學長永遠是學長!學長永遠比我績點高!你就是真的超越了學長,也不能讓他知道,要不然他就會覺得自己是個弱者!他最害怕的就是變弱!你得永遠比他弱!你隻要比學長弱就行了!你不已經是學姐了嗎?可是你比你學弟還弱!你一個北大中文的本科生,連新華社的筆試都沒進,這是什麼世道啊!這麼不給領導面子嗎?人事局的你們還想不想要工作了?你連北大的保研面試都沒進,你從來就沒這麼丢過人!要不是你媽在清華工作,格非會給你機會跟你聊長達40分鐘嗎?你以為你真的有多了不起嗎?當然了,我都超過了喬伊斯,我超不過一個當代文學史的作家嗎?最爛的就是中國當代文學,你連課都沒聽過幾次,還能上80,這不都是師生情嗎?不是的,誰讓你論文寫了跟愛爾蘭有關的,你不能向他低頭!你那寫的是論文嗎?東拼西湊,語無倫次,你寫的不是論文,是小說吧!現在開始寫論文。

寫什麼論文?再寫頭都秃了。上個廁所再寫。

WYS:你看電影吃爆米花嗎?

WJY:怎麼?你想約我看電影?

WYS:不是的,我想打聽你的喜好。

WJY:你對我很感興趣嗎?

WYS:不是的,我對你爸很感興趣。

WJY:我吃不吃爆米花跟我爸有什麼關系?

WYS:你肯定跟你爸一起看過電影呀。你爸吃,你就也得吃。你爸不吃,你就沒得吃。習慣就是這麼培養的。你要是吃爆米花,說明你爸也吃;你不吃爆米花,說明你爸也不吃。

WJY:你怎麼能确定我不是跟我媽一起看電影?

WYS:你跟你媽看過電影嗎?

WJY:不知道。

WYS:你爸知道你背着他跟你媽看電影嗎?

WJY:知道。

WYS:知道什麼?

WJY:知道你背着他跟你媽看電影。

WYS:我跟我媽看電影,為什麼要背着你爸?

WJY:不知道。

WYS:不知道什麼?

WJY:不知道我跟我媽看電影,為什麼要背着你爸。

WYS:你跟你媽看電影,為什麼要背着我爸?

WJY:你哪個爸爸?

WYS:你爸爸。

WJY:為什麼要搶我的爸爸?

WYS:你指的是搶你爸爸,還是搶你爸爸?

WJY:搶我爸爸。

WYS:因為你爸才是男神,你隻是他在人間的代理人而已。我要相信真男神,不相信人間的代理人。

WJY:為什麼?我們都是男神,人們隻是需要一個偶像而已,何必如此較真?

WYS:别人需要偶像,我也需要偶像,但我們不需要你這樣的偶像。

WJY:你也是我的偶像,這樣可以了嘛?

WYS:讓我考慮一下。

WJY:求你了,當我的偶像吧。

WYS:好吧,既然你如此誠懇,我就滿足你。

WJY:我知道你為什麼想知道我為什麼想吃爆米花了。

WYS:為什麼?

WJY:因為你想跟我爸去看電影。

WYS:看什麼電影?

WJY:看伍迪·艾倫在中國上映的第一部電影——《紐約的一個雨天》。

論文草稿:

1 個人感受

2 出軌

3 女性

4 《紐約的一個雨天》和《曼哈頓》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