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六(11月2日),時隔勞碌的兩月,終于重新踏進了影院,看了最近上映的《蓦然回首》。
其實我對動畫電影一直不太感冒,但看了預告片,當“女性情誼”和“創作者”這兩個詞從我腦海浮現時,我便下定決心為它走進影院。
10月份剛剛看了《我的天才女友》(劇版),我想,《蓦然回首》就好像漫畫界的《我的天才女友》。藤野和京本就如萊農和莉拉一般,是互相纏繞的藤蔓,是彼此牽絆的雙生花。我想現實生活中的女性情誼是複雜的,但文學與影視中卻很少能看到真實描繪出其複雜性的作品。如果從講述女性情誼的角度來看,《蓦然回首》其實也是一個相對簡單的故事。其實這也在所難免,從幕後采訪中來看,導演的重心在講述另外一個關鍵詞——“創作者”的身上,所以對女性情誼的刻畫其實是相對單薄的。不過,我很慶幸的是,能夠在銀幕上看到講述女性情誼的故事,不止是電影,文學亦然。在遍地皆是性緣關系至上的文藝作品中,能看到真實且真誠講述女性情誼的故事,實在是難能可貴。真心希望在未來的文學和影視中,可以看到更多真實書寫女性情誼的故事。
對于最近的我來說,相對“女性情誼”,電影中有關“創作者”的講述觸動可能更大。電影講述的是漫畫創作者的心路曆程,我雖然不是漫畫創作者,隻是單純的文學與影視的愛好者,隻是一個無比透明的寫作者,也能體味到個中滋味。我在我已注銷的第一個公衆号嘗試過各類文體的寫作,小說、詩歌、“散文詩”、書評,雖然那些文字對其他人而言無足輕重,但它是渺小的我與自我、與世界對話的一條通路。讀研一年多,我發現自己并不擅長寫學術論文,面對理性得不能再理性的冷冰冰的文字,我無法提起興趣,面對那些浩如煙海的研究,我也無法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但今年上半年的輸出,讓我再次感受到了文字的溫度。在我無法擊破胸中塊壘之時,訴諸筆端的文字讓我有了些許慰藉,在那些不眠的夜裡,有文字陪伴着我,比任何人、事、物都來得心安。或許我的文字會被人說“矯情”,但我想,那裡有20代的真實的我,那裡藏有我躁動不安的華年。
在現在這個各種科技大展其手大行其道的時代,人工智能也能按照人類的要求抒情達意。但我想,有溫度的文字,還是會出自有溫度的人手中。我也曾被鼓勵過繼續寫下去,但迫于我自己的“文字羞恥症”,迫于周遭人的目光,我還是将第一個個人公衆号注銷了。但在看完《蓦然回首》後,我感覺那種想要寫些什麼的沖動還是會時時浮現在腦海,于是我重新拾起了筆。
今天是北方秋天的最後一天,冬天就要來臨。我很慶幸,我重新拿起了我手中的筆,看到了銀杏樹葉間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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