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诃夫之槍》觀影後第一感受是帶着浪漫主義色彩的激情,一種對“電影”的強烈迷戀,可以說是寫個電影的一封情書也不為過。

影片中設置了各式各樣的“夢”,“夢”以不同形式排列組合。之所以用“夢”來形容,是因為像極了“盜夢空間”裡的“夢”。每一層“夢”相互指涉、重疊,交錯而成更為寬廣的電影之夢。夢裡的人不知道未來的結局,但相信自身能創造出未來之夢。尤其如導演“黃雞”,從一開始頹喪,到最後死在了象征“窺視”的貓眼之下,而露出了滿足的笑容。(電影本身是某種窺視,而殺死導演的人正是女主,是某種反抗、反窺視)不管是戲裡戲外,作為導演能看見自己的人物活過來了,突破了劇本的限制,成為一個真正的人時,黃雞露出那種發自内心的喜悅感染了我們,這才是影片最深的内核——再三打破“戲中戲”這堵牆,表達着導演對某種規則、命運的不滿以及對抗。

形式的創意使得《契诃夫之槍》尤其抓人。以電影為首,而借助不同媒介,在真與假、虛與實之間的探索極為有意思。作為觀衆的我們,在“相信”與“颠覆”之間反複拉扯,獲得快感。

綜上,放映會組委會一緻給予《契诃夫之槍》五星好評。我們在深大校園裡邊騎單車,邊讨論《契诃夫之槍》,像極了《法外之徒》裡的三人———活在電影裡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