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裡間的理想主義,财前的理想主義更複雜、更令人唏噓,對于财前來說,向上的階梯不僅代表着權力地位的攀升,更代表着他對醫學發展想象的進一步實現。他對癌症中心的執着、臨終前的喃喃、最後的發問“我對待每一個病人都是認真地對待、診治,對于佐佐木我真的做錯了嗎”,同樣也在叩問我自己吧。對于佐佐木的誤診、漏診,财前無疑做錯了,膨脹的欲望讓他飄了,暫時蒙蔽了他的雙眼,但他終究罪不至此(衆所周知編劇沒有心),還有那些被他治好的三千個病人呢,即使這些病人對财前來說可能隻是疾病的承載體,而他的工作就隻是運用他的專業技術來醫治…這麼想來,電車問題有具體的情景了:是保留一個苦讀多年、擁有豐富臨床經驗和高超醫術的外科醫生和他剩下職業生涯能拯救的幾千患者,和他接下來能實現的醫學進步,還是放棄前面的所有,但卻保留推動醫學倫理的進步的可能性?我沒有答案。對和錯的界限沒有那麼清晰,裡間堅持着他如海上燈塔般讓人心安的正義,但他同時也失去了尖端的研究環境和一部分實現更大醫學研究突破的可能;在污濁的名利場,我們從上帝視角知道這一切是不對的,但理想主義者總會被環境掣肘…極限一換一是值得的嗎,一小點進步是要多少流血才能換來…實在是一部能讓人思考很多和流很多淚的劇。最後,表白一下黑木瞳飾演的花森慶子,财前的情人,有無限魅力的媽媽桑,清醒又風情萬種,最後一邊哭着一邊對病入膏肓的财前說着“我愛你…但是以後出現更優秀的男人就不一定了…我的眼淚可不會為不值錢的東西流…”的那一幕,真是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