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4月5日,16歲的我初看這部電影,啥都不懂,我喜歡用易先生的話說就是“隻能看見他們的嘴巴一張一合,不知道在說什麼”雖然也沒這麼嚴重,但也隻是看個淺層的故事。

後來二刷三刷了這部電影,都有新的理解,但感覺一直不透徹。

2023年3月10日,當我走出電影學院後門的那一刻,我仿佛看懂了這部電影的高明之處。

王佳芝戴着鴿子蛋走上大街,我面試砸了走在西土城路,我知道我已經“死”了,但還沒公布結果,恍惚地走着,就像王佳芝恍惚地坐着黃包車去福開森路一樣……她望向轉動的風車,我看着北京電影學院的正門,我知道這次一走,今年就不會再來了……

2023年3月18日我回學堂收拾東西走人,以為再也不想回去了,走的時候留了瓶之前點外賣剩下的飲料和一張字條在前台,字條上寫着:fq送給學堂的禮物,再見~謝謝各位老師。離開的時候突然來了四個走錯路不小心進來的人,她們轉了一圈,我跟她們打招呼,她們問我這是培訓機構嗎,我說是,她們又問是舞蹈機構嗎(可能是看到了我們的“黑匣子”表演教室)我說不是,是傳媒。她們裡面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哦,拍短視頻的。”

說得很平淡、自然。

我猛然擡起頭看向她們,下意識就想說,“不是拍短視頻的,我們是搞電影的。”

但我看着她們離開的背影,還是低下了頭,“算了……”

後來再想起這一幕,就像那天晚上,易先生說:“南郊,石礦場。”

秘書拿着文件離開忽然說:“哦,你的鑽戒”

易先生也是猛然擡起頭,跟他說“不是我的。”

那一刻,我猜易先生一定跟我一樣,知道王佳芝是大學生卧底的事實,但還是願意,也相信也希望,或自己騙自己或想将其實現,

王佳芝是麥太太。

我們是搞電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