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存在兩種燃燒,物質的燃燒與精神的燃燒。兩種燃燒都需要某種助燃物才能實現,需要氧氣,亦或是需要機遇和點撥。

但我們可以看到這部片子裡的一些女性角色,也就是ben身邊的那些女性角色,似乎她們從一開始就被當成了“物”,ben也并沒有看重她們的靈魂。例如惠美在吃飯的時候,表面上對着李鐘秀訴說非洲之旅給她帶來的震撼,實際上是想間接地對ben展示自己的靈魂,但ben最後看到她說着說着哭了,也隻是付之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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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在那些女孩失蹤之後,ben把她們的首飾都放在一個抽屜裡,而她們的屍首與靈魂都不複存在于世間,徹徹底底地被一個個物品象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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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本片中提到的“塑料大棚”,小饑餓者大饑餓者,則揭示了為什麼有錢人不可為她實現靈魂上的燃燒,那就是她沒有成功的讓有錢人把她當人看待。她們的靈魂沒有和ben站在一個平面上,有錢人或許多多少少透露出自己可以幫助她們去“燃燒”,她們也相信着有錢人可以幫她們“燃燒”,隻是她們沒有想過,是像塑料大棚一樣燃燒,而不是幫她們實現階級的躍遷,不是讓她們的靈魂熠熠生輝,發光發熱,僅僅是燒着之後冒了一陣煙。

而男主這條線,既讓這個故事變得立體,也讓其内核變得更為平衡與飽滿。一是他的故事,改編自福克納的小說《燒馬棚》,那是一個有點舊的故事,而村上春樹的《燒倉房》與他其它的故事,都充滿了這個時代特有的那種新鮮氣息。二者交融,使其能夠中和掉新時代的懸浮也中和掉舊時代的滄桑感麻木感。同時他最大也是最明顯的作用,就是讓我們跟着他的視角,走入這部充滿懸疑色彩的電影裡。

所以說,這是一部藝術價值與商業價值都很高的電影,也向我們展示了現實最殘酷也最真實的一面,即資本主義對于普通人的剝削與嘲弄,讓很多人的上升渠道變得複雜和不可捉摸,讓我們許多人都不禁發出感歎:“我們好像就活在一團迷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