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底就看完,在重溫完新《三國演義》後自然而然又想了解的一部經典。

本劇最打動自己的一幕大概就是花和尚魯智深聽得錢塘江潮信悟道圓寂的情節了。魯提轄是故事裡一個難得清醒的人。“錢塘江上潮信來,今日方知我是我”——其最後的開悟歸去也算是善終了。

除了魯提轄,行者武松也是一個自己比較欣賞的角色,其從最初的充滿血性,到最終明心見性歸隐于六合寺并以80歲高齡圓寂,也取得了善終。

在幸存的梁山好漢中,選擇歸隐的人不在少數,歸隐之處無非是田野、寺廟或者故鄉。如道長公孫勝歸隐于田野,神行太保戴宗歸隐于寺廟,還有活閻羅阮小七、小旋風柴進等人歸隐于故鄉。自然、寺廟、家鄉,這三個地方是令人感到有歸宿感的地方。人在經曆生命浮沉後,到最後的願望也隻是尋得一個歸宿。

作為一部電視劇,新《水浒傳》對原著做了很多改編,尤其是對人物形象有較多美化,為了符合人們對“梁山好漢”的想象,也為了不讓整部劇的色彩過于黑暗。

然而所謂梁山好漢,也并非就是正義的一方,甚至在當時的環境下,更是被當成為非作歹的草寇。這些人既是草寇,卻也會行俠仗義;既是義士,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沒少做。大多數梁山好漢們并不願意當這個“好漢”,所以才會追随宋公明接受朝廷招安,甯願作為功臣戰死在戰場也不願背着罪名在水泊梁山中苟且偷生。對當時的人而已,名聲更甚于生命。也因此,大多數“好漢”們為了洗清“草寇”的罪名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從這個角度上來說,《水浒傳》是一部充滿悲劇色彩的故事。而恰恰就是故事的悲劇色彩,才成就了其藝術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