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東京國際電影節東京首映時便已關注這部電影,一年後上映,總的來說還是達到預期的。

一、廢土

布景是人物與主題的延伸,而在影片中除了四位主演之外還有一位意象化的主角—攀枝花。攀枝花獨特的重工業面貌,給予電影很大的魅力。可以說這部電影就是為它而生的,這座城市也是象征着主角的生活—灰色,毫無希望,其次獨特的山城面貌讓人産生壓抑之感,這一點對影片還是較為滿意的。

二、芒果????

攀枝花生産芒果,外表輕,果肉确實黃色的,這裡便是一種隐喻。導演把青色讓給水青,因為她代表清澀。黃色給了曲婷,即代表溫暖,又代表危險。色彩是電影中下意識的元素,有強烈的情緒性,影片中的光線從暧昧的黃色轉為冷峻的灰色,而随着運鏡的轉變,導演對于光線的運用也愈來愈有用意。

三、樂園

這是一場女性群像戲,影片高潮處之一便是車内戲(放《樂園》那場),四位主演找到了自己的樂園,但是那個樂園是虛假的,是不存在的,就像影片最後所說,闖過那個隧道就會有新的家了,但真的會有嗎?所謂的樂園隻不過是一場轉瞬即逝的煙花,荒謬且虛假。當曲婷劇院裡劇幕掉下,便象征着美夢的終結。

而《樂園》那場戲個人的感覺隻有兩個詞“暧昧”和“夢幻”,曲婷的側臉在車窗前忽明忽暗,便在暗示她的後續。每一處細節都展現出導演獨特的風格,光線調度和色彩運用很有想法。

四、原生家庭

很驚喜的是導演并沒有用一個犯罪故事去展示原生家庭的罪過,而是采用了一種現實主義且文藝的風格去切入,三個女孩的悲傷,都有一定展現,但是完成度不高,卻能給人一定的反思。

無論《兔子暴力》評價如何,它都會是我的年度十佳,所謂的評分隻不過是一個參考罷了,不必強迫每一個人喜歡,也不必強迫每一個人說不喜歡。

PS:翁子光導演的《踏血尋梅》幸好沒在大陸上映,要不然也要被噴慘了,藝術是對生活的再加工,當我們懲戒惡的時候,請先詢問自己,我們是在懲戒惡,還是在懲戒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