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逃離的故事是不真的。無數不視他人為人是暗示性的。但是姜戈的故事是真,黑人不被當做人是曆史也是裸露的事實。

姜戈被奴役是普遍的,但是他被偶然被解救了。舒爾第對于奴隸制度的蔑視,是基于歐洲現代的理想——自由的,人人平等。他作為歐洲人對于奴隸主的蔑視和把姜戈解放的行為反應了歐陸的理性主義的傳統與盎格魯撒克遜的經驗主義和現實主義的傳統的沖突。

昆汀不是哲學家,他是導演,他用電影的語言表達了。舒爾汀把開場的奴隸販子的射殺時對于他們的蔑視的語氣眼神,和當姜戈和舒爾汀的進入小鎮的時候,相機對所有人看niger的騎馬的驚愕的眼神的捕捉,顯現了這種兩種傳統的沖突。

本片的主題突出的自由,那兩種沖突是一種背景。好像姜戈去救自己的妻子是故事的主體,但是和電影标題一樣,被拯救的是自己。舒爾汀解放了姜戈,教會他如何自由,正如舒爾汀自己說的:“我第一次解放别人,所以我想教你如何自由,對你負責。”舒爾汀用他的理性的自由——如何以一種對于自己的生命掌握的态度生活。

而且姜戈從骨子裡有一種不羁,多次逃跑,這是與為奴的黑人不同。所以他想要成為自由的人也是有能力成為自己生命的主人。這也是舒爾汀解放他的前提。這裡面的老黑人主管不同,他無論如何對自己主人放粗話,他都是基于對于自己主人絕對臣服的前提下,他無論如何都是一個黑奴。

舒爾汀最後殺死了大奴隸主。他放手了,自己不活了,自己不活,他讓姜戈自己活,沒有救世主的活。沒有舒爾汀的姜戈确實自由也能活,利用了白人重利的心理讓奴隸轉運人放了自己,殺了他們。姜戈成為了自由的人

昆汀的血腥不隻是一種視覺上的刺激,他依舊是藝術的。生活總是赤裸裸地與大地接觸,與血腥,與肮髒的同在的。這就是昆汀對于生活的表達。姜戈的解放都是伴随着這樣的血腥。姜戈不會因為血腥和暴力放下自己的自由,因為奴隸制度的暴力比他大一萬倍,那是一種制度化的暴力。

人不能一直為奴。我們要追尋自己解放的機會,自由來源于理性,自由的道路不是思辨是回來,而是赤裸裸的手段,赤裸裸的struggle。掌握自己的生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