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把無恥之徒看完了。吃了十一季的shit都吃出PTSD了。
從第三季開始,劇情無恥的程度就已經讓我生理性惡心,後面幾季都是看解說才能看下去,實在夠長,光是解說斷斷續續看了有20個小時。
幾年前看金瓶梅,上面的序現在還記得,讀金瓶梅而生憐憫心者,菩薩也;生畏懼心者,君子也;生歡喜心者,小人也;生效法心者,乃禽獸耳。
這部劇的内核就是西方的酒神文化,即享樂主義。(我不是不喜歡,是厭惡),西方心理學老是說人類要接受自己的獸性,要放任自己的欲望自由生長,否則就是違背自然規律嘛。但人之所以為人,就是在于獸性做鬥争,從基因那裡奪回對自己的身體和情緒的控制權。人們隻是為了多巴胺嗎?不是的,我們身在曆史中,我們在創造曆史,我們就是曆史。
這部片子也讓人看到資本主義的形态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看的美版,上面有很多過不了審的畫面,但是這部片子的情欲一點都不香豔,隻是慘白的皮膚和臉色漠然的靈長類,讓人覺得悲涼,像是一場場陰森的獻祭,或是鬥獸場妄圖沖破牢籠的奴隸,他們已經知道自己的命運,即在權貴的戲場上流幹最後一滴血。還有就是我覺得美國的party文化多少受那副名畫《最後的晚餐》影響,其實說的也是享樂主義,就算是末日也得縱情狂歡,盡管那并沒有意義,也不美好。(我甯願看最後一次夕陽)他們整日聚會娛樂,像極了一具具孤獨的行屍走肉。
偉人的實踐論裡有寫,隻有調查後才有發言權。文藝批評和文藝創作同樣重要,毒蛇猛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無法辨别,而被影響了心智。
用《複活》裡面的詩句做個結尾。
在新的山頂上,
酒神還在等待着他的祭司,
而我已在路上,
而我已在路上了,
我感到奇迹就要發生了,
盡管我的身子還沒有熱起來,
可我已經摸清了酒神的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