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暴力史以後,柯南伯格就不在執着于可怖在身體上的外化,而是内化他們(未來罪行是以前的劇本)。
裹屍布把哀悼的行為和陰謀論的恐懼結合在一起
兩者指向同一點:它在損害身體,意義無窮盡地恐怖增值,它總是企圖指出真相,而作為複數的真相每一次敞開都愈發顯得主體的無能。
為了哀悼我們不得不去經曆更多,為了解釋陰謀,我們不得不去經曆更多,這反過來導緻意義的增值,反而對無限的拖延了對陰謀論的理解和哀悼的行為,讓這一切永遠沒法徹底結束。
而這一切,卻又無窮無盡,沒法解釋最簡單的事實,既有一個人死亡了,現在隻剩一具屍體,而這個人已經從這個世間消失,他已經不再存在于這個世界。
視覺的身體和觸覺的身體,通過媒介(手機)表現的真相,通過ai表現的真相交織在一起。整個過程,它與一切都相關聯了起來
哀悼行為中牽涉了生物學人工智能計算機經濟地緣政治,通過曲折的道路和陰謀論的生産如出一轍,卻始終沒法結束什麼
隻有放手才算是結束,哀悼作為一種仇恨,通過把逝者内化于自身,并懲罰自己,來達成傷害不可能再被傷害的人的伎倆。一開始我們可能會覺得丈夫是一個完全忠于妻子的人,而事後我們卻發現這一切不是那麼簡單,他陷入了一種對妻子是否背叛自己的恐怖幻想中,這正是一種陰謀論
但是作為陰謀論狂的前夫卻沒法真的吸引瘋狂喜愛陰謀論的妹妹。很顯然,他是一個真正的傻子,而這種真正的傻子是不被妹妹所喜愛的。這也就指出了哀悼的行為本身也同樣是這樣一種陰謀論的運動軌迹
同樣的行為,我在我母親身上也看到,對于她姐姐的死,她有了各種各樣的解釋,但無一例外的她也表現出一種陰謀論的傾向,那始終不不願意放棄對某一些困惑的執念,并且反複的去言說他沒法跨越,沒法放下。(我個人完全不認為一些痛苦必須要放下)
我們采取這麼一種迂回的策略。哀悼隻指向屍體,哀悼拒絕屍體
正如AI當時所講的,将裹屍布把自己包起來時,感受與屍體是毫無瓜葛的,因為屍體是死者,而裹屍布是死者使用的。
它不在于使用者的觸覺皮膚與裹屍布的感觸,而在于使用者的視覺,用手機和屏幕去看腐敗過程中的屍體。作為使用者,隻能通過外部的窺視,而不能自己穿上裹屍布。而在這個過程中,屍體隻是屍體
故而哀悼的結果,最終隻能是放手。除非我們永遠的沉浸在這種陰謀論中。
當男主徹底對這個陰謀放棄理解的沖動,他也就放下了他妻子的屍體。
我們唯一得到的東西,無非就是那個人死了,僅此而已,剩下的一切不過是哀悼或者是放手
這樣的故事仍然有一定的缺點,就在于柯南伯格的任何一部電影到了故事的最後不是戛然而止,就是徹底的耗散一空。
1.柯南伯格的老白男趣味依然保留
2.柯南伯格的情愛畫面依舊驚豔
3.柯南伯格的驚悚處理依舊刺激
4.柯南伯格積極擁抱數字攝影技術
(這意味着星圖裡那個弱智狗屎自然特效是有意為之,尤其是對柯南伯格這個驚悚場面大師而言)
5.柯南伯格似乎徹底沉浸在超大量對白的電影處理中
柯南伯格支棱了一些
© 著作權歸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