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點是那個男孩有的,我沒有,真的好羨慕,好羨慕!
和他一樣,我想拯救世界,想成為救世主,想改變我的國家、社會,讓窮人吃的起飯,每個人都有尊嚴,且聰明的活着。我想讓這個世界不管孩子還是大人,所有的人,都善良着、聰明着。但我現在怕了,很怕,非常怕,有時隻想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着,都不去想能為這個社會做點什麼了!另外,私心的說,我是一個男孩,我也是人,其實我想說,我羨慕這個男孩的是,我沒有一個可以一起做夢的女孩兒,沒有!這是我時常在夜晚睡不着的原因,我知道,我是個孩子,我的理想很天真,但正因為我是個孩子,我還年輕,還能愛,我想愛一個女孩兒,所以,我很渴望有人能和我一起做夢,一起發瘋,一起去刺殺那個警察。但沒有,我身邊沒有這樣的女孩兒,我已經好久未和女孩兒談論這些了,甚至,我一想到那些女孩兒,就想哭、太不自由了,不可愛,一點都不可愛,因為過渡狹隘的女權,封閉了自己,建立起隔膜,實際是對人的無知啊,而且沒有好奇心,她們傷了我的心,還有在我沒穿學士服的時候,她們過于粉紅的言論,真的傷透了我的心,那個天真的、好奇的、自由的,可愛的女孩兒,在哪裡呢?
第二點,還未畢業時,準确說,第一次應該是大二的時候,我和朋友在上海相見,坐在一個學校的院子裡,那是我第一次說出自己瘋狂的夢“好無聊啊!你不覺得嗎?我感覺哈…現在這麼平淡,你看大家,看路人的臉,這麼平淡……我想有一天會有浪潮的,會有呐喊的”那個夢我做到現在,畢業前還時常和朋友們談起,但現實呢?沒有!并沒有!甚至越來越不自由!這便是我非常想哭的地方,在我的國家,别說上街襲擊……了,我上街說一句“我不愛cpc試試”?都會被人罵,會被關起來,會被人發到網上怒罵——“不愛國就滾,狼心狗肺的東西”,我想我會哭,媽媽會難過,周邊的親戚朋友也會離我遠遠的,每一個人見到我就想躲鬼一樣的,我真的好想哭啊,我真的好羨慕他們那個時候,還有這種自由、這種勇氣、這種環境、還可以去襲擊……。我們的自由将會如何?明天?明天會是什麼樣子?
有兩點是這個導演做到的,但我目前做不到的,使我十分羨慕。
我想起我在陀螺戛納文章後的回複:
“光譜上的兩端:一個極度關注現實,一個追求現實之外的浪漫。”看到這段話,我心裡像被什麼紮了一下。
關于“輕”與“重”,關于木心所說的永恒的與現實的,我實在忍不住想說一些自己的感觸。
疫情之前,我拍過一些短片,也談過幾次戀愛,我每次寫劇本都會鼻涕眼淚流出來,那時我很愛她,比現在更單純,相信也渴望着。
疫情以後,那種被愛包裹着的、那顆輕盈的心,被狠狠的浸在了曆史、哲政、社科的書裡。那顆心學會了憤怒,學會了呐喊,也學會了沉默。後來,畢業之前,我拍了一個短片,它像是一條不歸路的起點,這把沉重的鎖,我感謝它套在我的脖頸上,它使我通向世界,并這樣堅定的走下去。
現在,當我面對很多關于愛的電影,聽到很多過往常聽的歌時,會走神,會不自覺想到現在這些“破事”。以前執迷文學,現在沉浸于...我很感謝我的的老師,她時常提醒我,要注意輕,學會輕!
生活中偶然會有過去的記憶浮現,想到以前戀愛的自己,寫劇本的自己,那種輕與美…恐怕再也回不去了。
上個月,當我無意間觸碰到鋼琴琴鍵時,那聲音竟讓我出了神,怅然若失…
看到本文作者對評審團大獎兩部電影的描述,那種複雜的感受....真的很難表述。”
所以我做不到的是,馬克馬巴夫把永恒與現實的意義融合在了一起,這就是木心所說的最頂尖的藝術啊,真後悔當時見馬克馬巴夫的時候,沒看過這部電影,沒有和他聊聊我的苦悶,實在是太苦悶了!唉,可當時的我還愛着她呢,我又哪裡是現在的我呢……
第二點,他用了間離的方式,這真的是我好想好想嘗試的技巧,我多想試試用在故事裡,會是什麼樣子,不管是社會問題還是愛情,我真的很好奇想去試試,但不知能不能做好,把真實表現的像真實,“虛假”表現的像“虛假”,也許下次我會試試,我真是迫不及待能這樣啊,隻可惜現在要忙着考試……
唉,我想我之所以想哭,非常想哭,可能還有一層,沒錯,我是個孩子,我很天真,有瘋狂的想法,但在行動的時候,我可能也會哭,也會怯懦,總之,我就是和他們一樣啊,膽小天真、做着夢、愛着女孩兒,多像啊。
我現在極度感受到1984裡的痛苦,我不知該和誰說自己的苦悶,不知被誰監聽着,也不知還能相信誰。但我想說,正如我在上一篇影評末尾所說的,“藝術家的悲劇,往往來源于真誠,容易被小人利用。”我堅信我是藝術家,你可以說我稚嫩、無知,是,但我堅定的說,真誠,是我的底色。
所以,如果這篇文章,被小粉紅的您看到了,請原諒我的膽大妄為,您難道就不好奇我心中的苦悶嗎?您心中難道就沒有苦悶嗎?我多想和一個人聊聊啊,哪怕她是小粉紅,唉,我真悲哀,不會的,我不會高興和他們聊天的。
最後,作為一個真的人,兩罐啤酒下肚,我依舊要把這篇文章發出來。
上帝保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