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最好哭的是,這一切都是存在于何的意識裡,是何在催眠師的幫助下重建的回憶、模拟的破案過程。即使是在他的意識裡,他甯願把自己塑造成兇手,也願意相信同伴;即使曾經有人背叛過、痛恨着偵探社,但是在危險來臨的時候,還是在幫助、拯救着同伴;即使在何的意識裡,他幻想出的同伴一起破案的過程,大家也都秉持了偵探的信念,最後偵探成為被操控的兇手,把票投給了自己。

這才是最能體現追尋真相的法則,體現同伴情誼的地方。一切都是假的,隻有孤零零一個人坐在精神病房裡那把椅子上的何是真的。最終别墅裡搜尋着證據的生動鮮活的人影逐漸消散,長桌前熱火朝天談論案情的人影逐漸消散,隻留下案發當晚何推開大門後的血泊和屍體,隻留下有朝一日何重回故地凝望别墅的眼神,隻留下在催眠的夢境裡才能見到的昔日夥伴的音容笑貌嬉笑打鬧。

世界仿佛有許多人,但又仿佛隻餘他一人。這該是一種,巨大的,孤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