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之所以覺得平淡而鮮活,是因為它仿佛不在“電影”的舒适區中。姜文說美國大片拍暴力加愛情,中國以前拍戰火中的青春,然而《步履不停》卻沒有在這兩種元素中作文章。這也解答了我在看《東京物語》時的疑惑:大多數人的生活,都是在微小中見文章,于無聲處聽驚雷。
當是枝裕和沉浸在自己的舒适區時,難免讓他人覺得不适。倒也無妨,好惡本是件随性的事情,可能天氣、路旁花的顔色,冰激淩的口感,都比電影的評價來的更确定。
前幾天看到一個比喻,覺得心曠神怡。有時想起某個讀完《海邊的卡夫卡》的下午,那是一種醉酒。我想象太陽還留戀在白天時,片尾字幕緩緩覆蓋上畫面,彼時彼人,也如小抿少少,醉心于美好的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