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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找影院看完這部的機會,終于之前定了來多倫多的周六電影日。下午兩部短動畫,吃過晚飯後核心電影也是最後一部留給Jeanne Dielman。
這是我今年看的第三長的片子(前二是《大象席地而坐》、《Sholay》)。大象是在家看的,Sholay中間有15分鐘的中場休息,但這一部是真的在電影院連坐201分鐘,并且是慢節奏隻有幾個固定機位的實驗片,于是進電影院包裡偷偷塞了薯片、餅幹和水。
我的進食是和Jeanne的午餐/晚上同時進行的,因為一方面看着Jeanne準備的食物我也餓了,另一方面隻有這時候她們母子說話或者Jeanne洗碗我才敢發出咬薯片的聲音。隻是越到後面越吃不進去了,和她逐漸藏不住的情緒一樣。
我想起我媽,想起是不是世界上每個女人都是一樣。也想起自己,想起自己也如Jeanne一樣像是有強迫症需要把食物、衣物、賬單、信件、裝飾品弄的整齊妥帖。我能理解Jeanne每一個動作的慣性,也能理解當她不小心打破規律時的愣神。當然我不用照顧他人、也不用出賣肉體,這是我未曾體會的。
到電影的中後期我突然體會到了那種絕望,于是我開始坐立難安,想站起來活動手腳或者站着看電影。我也想起來從小到大我都不喜歡坐在教室闆凳上聽課或者考試,這在某種程度上和被生活困住的Jeanne應該是一樣的。我覺得從Jeanne身上每個人都會發現自已也是被某些東西困住的。
喜歡慢節奏藝術片和實驗片的另一個原因是,作為觀衆可以随意自由地走神,重溫自己過去的人生記憶,在想想進來的狀态和身邊的人,總是能有所感悟。或許這也是電影希望觀衆所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