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年看的中國電影不是很多,就還是以對比的方式來講我對這個電影的喜歡吧。
《破·地獄》在我看來,其實跟《人·鬼·情》在傳統文化方面講的是相當的,兩部電影都講的是女性在接受傳統文化的傳承,面對的一些世俗上的壓力,還有自己的堅持。
這兩年大家對傳統文化的重視越來越深刻,不管是說從外界的,還是從個人内心的追求,好像大家越來越開始追随血脈裡面最深刻、最濃烈、最深層、最古老的内容。
《人·鬼·情》講的是女性在對戲劇這一塊的傳承。女主在為了戲劇傳承收獲了名利,但是其中的苦楚隻有她自己知道,隻有她自己知道,一路走來有多堅持内心又有多堅定。
《破·地獄》裡面的女主跟《人·鬼·情》的女主是相同的。隻有女主知道她對做喃呒師傅有多麼的渴望,如同《人·鬼·情》女主。隻不過不同的是,《破·地獄》的女主隻有在葬爸爸的葬禮上,成為了她一直想成為的這個身份。
相同點都是女性身上留下的印記,是由“爸爸”這個角色傳承給女兒的。《人·鬼·情》是爸爸在女兒猶豫的時候把她推出去讓她堅持,《破·地獄》是女兒一直重複告訴爸爸,“是我自己喜歡”。
再說另外一部電影,在我看來《破·地獄》的親情描繪,和《血觀音》給我帶來的震撼是一樣大的。《血觀音》講的是母女之間的血脈相傳,她們是矛盾的、尖銳的,但同樣也是生生相惜。沒有你的情色交易,我們活不下去;但是沒有你的存在,我就不會用身體去換取我們的榮華富貴。矛盾又必須依靠你,沒有你我活不下去,但我又深深的恨你。
《破·地獄》的親情它是厚重的、隐晦的,是無數次的試探和确定。女兒不知道爸爸是否愛她,爸爸對女兒的愛在死後才表明,“你是我的珍寶”。
在親情這一塊,前者的親情是多麼的淡薄,後者的親情就有多麼的深刻。前者的親情完全是以利益連接的,後者的親情,是隻有中國人才懂得血脈裡的“骨肉恩”。
不管是兄妹之間惺惺相惜的感情,還是父女之間深沉的愛意。女兒對爸爸的無限敬重和崇拜,還有父親對兒子心裡的期望。都是“骨肉恩情”。
《破·地獄》跟《女人,四十》裡面的感情又是完全不同的。《女人,四十》裡的親情描寫就是很平淡的。能靜靜的感受這個家庭裡面,對于血液和家庭成員之間的愛意,他的感情像癸水:溪水一樣的緩緩流淌,但是《破·地獄》的情感聯系就更加的深刻,像壬水,奔湧不息的大海。
站在海邊,你能聽到他波濤洶湧的浪潮聲,你告訴我你愛我,也能感受到大海的遼闊,你告訴我我多敬愛你,轟隆隆大海的波濤聲,是我愛你最好的證明。
以上是我對幾部電影的對比。再講一下這幾部這部電影我最喜歡的幾個鏡頭吧。
第一個很喜歡的鏡頭:在男主和文哥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以竹子開篇講了竹子開花的寓意——家散了。對白能凸顯出,文哥可能要去世的前景提要,同時他們兩個一直講的歌詞,也在這個窗戶外景的拍攝下面更清楚:文哥跟道生被窗戶所隔開,應對了歌詞中的
“今日天各一方,難見面。”
果然這個鏡頭是他倆在電影裡活着見面的最後一幕。

還需要注意的是,在竹子那個鏡頭之後,立馬接了一個場景,就是男主的女朋友懷孕。這兩者銜接的很好,表現一個生命的即将逝去,另一個新的生命即将誕生。
嗯,生命就是這樣,有的人結束,有的人開始。從這裡其實也能看得出來,後面男主一定會留下這個孩子并且跟他的女朋友白頭偕老。因為這就是生命的傳承的意義。

電影的最後一段,男主帶着他的妻子一起開車場景就像台詞裡面對應的:人生就是一條路。無數的轉盤,無數的寬闊大路。你走到這裡願意停,你就可以站起來歇歇腳;你不願意停,你就可以一直開着踩着油門一直往前走。終點在哪裡誰也不知道。無所謂停在哪裡,死在哪裡,行駛過、和同車的人相處過,就是熱烈美好的。
像《刺猬的優雅》講的,“重要的不是死亡,而是人們在死的那一瞬間在做什麼,勒妮,你死的那一瞬間在做什麼?你已經準備好愛了”;
又和《時時刻刻》講的,“你要去看透生命,就一定要去直視人生,去了解他的本質。當你最終理解它的内涵,就能去熱愛它的燦爛,然後才會将他放下。”

還有一個點是我在看劇照的時候發現的。劇裡面唯一一個文叔穿道袍的場景,跟最後他女兒送他走的道袍是一個顔色。也是一個傳承,女兒在看見這身衣服的時候,很親切的抱了一下,繼承了父親對女兒的愛,也繼承了女兒對父親事業的尊重。也是對傳統文化的敬重:
延續、傳承。

最後這個定點鏡頭,由竹子開花講家散了,父親死去。又由妹妹和哥哥一家的合照,旁邊一株新鮮竹子做映襯,家又完整了。
綜上,這部電影我很喜歡,推薦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