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馮老師的名字可能來自洛神賦,之前在B站搜馮靜波看到有人練字寫到,“于是屏翳收風,川後靜波。馮夷鳴鼓,女娲清歌。”
屏翳是風神,川後,馮夷是水神。
無悔追蹤我最愛靜波出軌要離婚要自由那段,像一個真正的人一樣要求最基本的東西,要生命的尊嚴,不是隻在那個年代和國度才顯得珍重委屈
難道是潛伏的特務就不配過人該過的生活了,因為在一個所屬黨派不同的國家?那隻能說明這個國家裡的人都不在過人該過的生活。就像說無悔追蹤看着設定是諜戰劇其實是紀實年代劇一樣,使靜波苦痛磋磨一生的不是一個潛伏者的身份,而是這國度之下土地之上的任何一個普通人所過的生活本身。要離婚不許,要自由不許,“可是我不愛她,不愛許不許!”,這樣被壓制被不尊重又倔強要求着的靜波是唯一能理解、支持,因為愛上一個朝鮮姑娘而遭到俘虜被遣送回國、失去一條手臂、撤銷黨籍的煥章,始終拒絕師娘說媒的心。而當煥章來請靜波寫信請求組織恢複他的黨籍,說自己多麼清楚地認識到做一個俘虜是多麼可恥,下場是多麼可悲,尤其是為了一個女人,靜波停下筆問,那個姑娘叫什麼名字,煥章落寞地回答,叫樸聖愛,靜波望向煥章,又幽幽地問出,煥章啊,當敵人殘酷地用嚴刑拷打你的時候,你想沒想過去台灣,煥章立刻站起身大聲道,王八蛋才想去台灣呢。這是什麼人過的日子,這是什麼日子上過着的人
難道我們馮老師問煥章不是也在問自己?難道他問出這句話是出自國民黨的特務身份?難道不是為了他想過一個人該過的日子,而不是迎合或背叛任何一種國家黨派!
起初那種特務神氣的迷人,與肖大力鬥智鬥勇中尤其有蕭蕭以前說(王志文)的那種婉轉動人的陰陽怪氣,随之是來自特務身份的危險壓力,對蔣介石國民黨的不信,是否對得起國民的思考,共産主義三民主義論等等,這時候的心虛氣也演得很活妙,使人傾向于他,并不是說他抉擇得高尚,更不是他的什麼“正義”轉向,不然他的轉變中不會持續有心虛氣,更真切實際的是因為特務生活是不值得過的,靜波說“我有生活的權利”,“我熱愛新生活”,這樣自覺對人的生活的追求。要離婚,要自由,然而種種不許,被壓制被處分,不需再僞裝配合政策活動,默默地個人生活中,仍然沉聲倔強說請給我離婚吧,對生命尊嚴的要求也更顯得委屈動人,火熱的大鳴大放運動中,靜波在做超聲波蒸早點爐,徐小妤寫大字報要求尊重憲法給予的離婚自由,靜波為什麼沒有一起簽,夜裡獨自去看,拿着筆彎下腰還是沒有寫上,為什麼?這樣一種“隔膜”…說要新生活,但你如何信新生活如何那樣要求得來,這熱情的“隔膜”是怎樣一種生命的晦暗。然後是小妤被打成右派離去,靜波憂悶中差點中煤氣死去。肖大力提起靜波說不知道他真傻還是假傻,說真傻他做的超聲波蒸早點爐在全區得到了推廣,說假傻,“有一回他對着土地廟愣坐了一宿,大清早張嬸他們發現把他拽起來的時候,他那褲子凍得都粘在地上了”是怎樣一塊冰的火的魂靈在那裡時閃時滅地坐了一夜????。而提起這些的時候大躍進大煉鋼正開始,蒸早點爐難逃拆打,我們靜波隻說了一句,“孩子們又該吃涼早點了”。再之後,是靜波對煥章那幽幽地一問,“你想沒想過去台灣”,對台灣絕非什麼黨派信仰的回歸,僅僅隻是流離生命的一種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