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本片水平并不好。對于清水崇拍這種片子,其實我一直認為應該持容忍的态度。盡管他的嘗試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但他的“爛片”與中田秀夫等人的爛片完全是兩回事。在恐怖手法上,清水崇似乎放棄了對影像手法上的恐怖進行創新,而是轉而去探索新形式的恐怖——一種“概念恐怖”。因此,自《戰栗迷宮》(2009)以來,清水崇的片子就一直在找尋新的概念和呈現方式。但是嘗試一次一次的失敗,不僅說明了他在叙事上的乏力,更重要的,是對于新形式恐怖的探索其實難度相當大,這也就是為什麼現在全球恐怖片都陷入了一種瓶頸狀态中。清水崇還在堅持進行探索,其實已經夠難得的了。況且他的影像質感一直都還是不錯的。本片前半截設定開展很令人期待,然而糟糕的叙事節奏和密度搞砸了這種期待,中段在恐怖上小施拳腳,到後半部分就開始乏力。清水崇慣常使用的時空穿越手法升級成虛拟世界和現實世界、異世界和現世界的“雙重連通”,然而最後卻轉化到老舊的詛咒故事上去了,而且這個背景故事還是個“無韻味、無内涵、無後勁”的“三無”故事,因此使得前面對虛拟世界的設定和描述顯得很雞肋。這就屬于有了好點子但是難以展開的典型案例。當然,還是希望有一天清水崇能夠探索成功,找到恐怖電影的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