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是禁閉島,後來發現是桃花源。詭秘之處讓人咂舌稱奇,動人之處又讓人心存希望。她們都沒有母親,她想要自由,她想要金錢,但當她們都身處在一種單調的話語權力體系下,愛卻艱難地從縫隙中生長,于是,交易不再隻是交易,此前對這個世界有多絕望,現在對彼此就有多真心,由此,兩人從小我走向了“我們”,小姐第一次感受到作為人的價值與樂趣。

當這部電影被拍出來并被傳閱,在觀衆心中,一個更廣闊的空間也從隻有“她們”的小世界中孕育而出。作為觀衆,為何我在觀影中如此擔心BE?現在想來,這樣的隐憂不隻是韓國電影一貫的灰暗屬性導緻的,更多還是我也本是麻木與被馴化的芸芸衆生中的一員,我是缺乏站起來思考父權制的意識與勇氣,因此才會覺得結局美好得不真實。

從女性主義的學術角度探讨,電影展示了幾段關系(姨母和上月教明、單純版秀子和伯爵、秀子和淑姬),在強烈對比下,觀衆可能會得出“遠離男人 女女之間才有真情”的結論,因為本片的男女關系太極端惡心,而女女關系看起來更加自然溫暖。這樣的思想派别是“女同主義女權主義”,本質屬于激進主義女性主義。再細想,為何本片給人給人這樣的觀感?因為這部電影還是在男凝視角下完成的,實際上,男權主義和激進主義女性主義在思想根基上沒有區别,激進主義女性主義隻不過是倒錯的男權主義。

希望看到更多從不同視角解讀女性主義的文藝作品吧,還好這部電影在鏡頭語言和情節叙事上處理得很好,完勝陳思誠,畢竟我現在想到《消失的她》還是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