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棹,“返航的船隻”,一個回家的故事。
在我眼裡,歸棹是一部很溫柔、很用心的作品。如果沒有被空口鑒抄、被惡意舉報、被大量删減,它本應該、也本會獲得比現在更多的關注和認可。我對此感到傷心。
因此寫下這篇内容,以期為後來者提供一些微小的指引。希望,未來如果有人會回頭看這個故事、如果有人願意看這個故事的話,能借此窺見這部作品本來可能的樣貌,以及其中的用心。希望這部後來一切一切美麗的夢開始的地方的作品,能得到一點本該得到的珍重。
它是所有主創的心血以及一段珍貴時光的凝結。所以我想,複原它。
——“年少的我們,依舊擁有自由。”
多圖流量預警。劇透預警。搬運/轉載請注明來源。
【全文較長,貼一個目錄預覽】
一、删減内容指路、還原(整理至誇克盤,标題含内容、正片坐标)
二、官方角色号(收集整合散落的截圖,不完全存檔)
三、劇集細節梳理
四、一些喜歡的鏡頭,和台詞
五、情節設計
六、配樂
七、劇集背景/幕後故事
八、結尾
一、删減内容指路、還原(整理至誇克盤,标題含内容、正片坐标)
【為避免劇透,建議按集數服用】【僅删減片段,不包含正片】
點擊→歸棹
前五集未删減。
第六集:
正片2分58秒,家樹台詞“真是越來越笨了”後。删除雨夜擁抱,“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管他們說什麼,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我哥”“哥,我想讓你回家”。
疑似正片28分20秒,掐表跑步訓練前,删除弟弟讓哥哥戒煙段落(網傳本段是第八集删減片段,來自第八集被替換的預告内容,但第八集沒有對應衣着,所以放在這裡了)。
第八集:
正片18分40秒起。台詞“不能說不行”,以及武館門口吃醋眼神戲。
第九集:
正片9分32秒,台詞改動:重配為“為什麼不能接受哥哥”,原口型“為什麼不讓哥回來”。
正片13分起,夜宵戲前,删除前因——家樹在樓下發消息給家浩約吃夜宵。
正片15分14秒起,夜宵戲後,删除散步比身高踩影子戲。
正片19分20秒,家長會戲。哥到場部分,切掉了一個哥弟的對視。
第十集:
正片6分45秒起,渣爹鬧事戲。删除家樹動手原因——渣爹說弟弟有精神病,以及弟攔下哥後背後抱哥的近景鏡頭、邱秋老師到現場。
正片27分起,家浩被鎖房間打不通哥哥電話後。删除家浩給哥哥發消息詢問情況的情節。
第十一集(從本集開始大幅删減):
正片3分55秒,家樹買車票前。删除陳龍安在車站送别家樹時兩人的擁抱。
正片5分59秒起,哥弟車站戲。删除哥弟車站擁抱、弟拽哥手腕不讓哥走、最後告别的十幾秒長對視以及哥走後弟喊“哥”、弟追車戲份。
車站戲情節複原:弟弟在車站找到哥哥求哥哥别走“……我知道是我錯了,我就想彌補我的過錯”,後接擁抱,擁抱時弟弟說了很多挽留的話“我不想再失去你了”“你别走行不行,或者帶我走”、哥哥開口叫“小浩(口型推測)”,(哥猶豫回抱、弟抱更緊、哥松手雙手搭肩拉開距離),(此處猜測哥撤下搭肩的手并伸手要手機,因為正片中哥伸左手的同時右手依然在晃動,說明原先有大幅動作),哥要家浩手機删除好友“我走了以後,林俊榮才會走,就不會有麻煩”,随後把手機塞回家浩手裡說“你以後,别總想着過去”,後接哥拎包欲走,但弟拉住手腕不讓哥走(因為正片鏡頭中手機直接從右手換到了左手,這個轉換在拉手腕段落中有體現)同時台詞口型“……,我求你了”[*],被哥哥撥開,哥勸弟弟“回去吧,照顧好自己”,同時手搭肩。後接哥弟十幾秒長對視(請看路透,情感濃度更高,弟弟眼神戲非常好),哥轉身走,弟停留在原地傷心地喊了兩聲哥。哥上車,車門關上車緩緩開動,後接弟追車喊“哥你别走”。
[*]拽手腕段“我求你了”前一句台詞猜測(太晃了看不清):“帶我一起走”或者“别删聯系方式”。
車站擁抱部分台詞來自工作人員回憶,車站擁抱有聲版為粉絲根據該回憶版台詞自配音、非官方原版。

第十二集:
正片10分42秒,陳俊立遊戲廳告知家浩爺爺生病後。完整删去了祠堂戲(祠堂戲在白天,正片時間線直接跳至夜晚)。
劇情嘗試複原:醫院争吵後。家樹八年前被攔在病房外沒能見上父親最後一面,八年後又因同樣的理由不被允許照顧爺爺,後接取了劃龍舟的船槳砸祠堂,“家族、榮耀,去你的”。後接二叔陪在爺爺床前,得知家樹在祠堂鬧事趕去,家樹台詞“我就砸了你的祠堂、砸了你的臉面”,二叔皺眉沉默看着他,(此部分僅文字版描述:家樹将桌上的貢品掃落在地,砸靈位前弟弟趕到,抱住哥哥,阻止了哥哥繼續砸),後接哥哥坐在祠堂前無聲啜泣,手臂被玻璃、瓷片劃傷,弟弟提醫藥箱跪地給哥哥上藥,回身時哥哥的眼淚滴落在弟弟手臂。台詞“哥,疼嗎?““别喊我哥,我姓的何跟你姓的何早就不是同一個何了。”“可你名字裡的家,和我名字裡的家,明明就是同一個家啊。”……(空缺)……後接哥哥靠在弟弟肩背流淚,弟弟也流淚,弟弟台詞“哥,我長大了,天塌下來我給你扛着”。後接正片内容,晚上哥回家在病床前看爺爺,姑姑替二叔向家樹解釋、道歉、安慰家樹。哥哥離開,弟弟追出門,巷子戲,家浩表示“你去哪、我去哪”,離家和哥哥一起住。二叔從工廠回家,态度開始松動,看着自己和大哥的合照哭,“哥,你跟我說說,我到底有沒有做錯呀”。
(本集還原台詞來源于海外版預告、工作人員回憶,以及開播前、開播時釋出的宣傳。)
(西樵夏天群像版預告中巷子戲的台詞“你跟我一天了,到底想幹嘛”不是删減台詞,是第2集家樹的台詞。)


第十三集:
推測開頭部分龍哥接電話前,删減了“哥弟同一間房休息,弟弟睡床,哥哥睡折疊床(12集末尾龍哥拎進房間),弟弟踢了哥哥一腳”的情節。所以哥哥第二天一早起來找房子搬家(和龍哥接電話驚訝“今天就要搬”對應)。


其餘無法還原的已知删減片段:遊樂場戲份(家浩、俊立、若楠三人群像,路透有打槍、吹泡泡、玩大擺錘、坐海盜船跳/樓機等内容)。
其他沒能還原出來的台詞更改:第十二集,遊戲廳對話;第十三集,哥弟搬家見到财叔時,财叔說的第一句話; 第十四集二叔被擡走,回家後媽媽問姑姑什麼情況時的台詞。(後來發現其他還有一些地方有重配的情況,但不明顯也沒力氣讀口型了ㅠㅠ,對情節影響不大)
網傳删除實際沒有删除的情節:弟弟将和哥哥的童年合照放心口(在第2集);弟弟說要和哥哥考同一個大學(在第11集)。
二、官方角色号(收集整合散落的截圖,不完全存檔)
何家浩@ Hao浩-_- 12.27停用、内容清空,1.28重啟新年祝福 (相似号@ -_-Hao浩 為粉絲自建)
何家樹@ H-JSHHH 12.27傍晚5點左右内容清空、賬号關閉(相似号@ H_JSHHH 為粉絲自建)
其餘幾個角色賬号:何若楠@ 陳若楠不難、陳俊立@ CCCJLJLJL、陳龍安@ 駿義龍體育會-招生中、邱秋@ 是邱秋不是啾啾,也是同時段内容清空。






關于家樹的微博号:
賬号最初的昵稱是“用戶7925596050”(從圖片水印也可以看出),頭像也為初始頭像,12.27劇中踩影子後,回複弟弟“别胡思亂想了,好好上課”前修改了昵稱(大概率頭像也是同時)。

【因為沒有實時看,角色号相關都是從各種信息推斷的,如有錯誤請告知我~】


片尾,随着《梅雨季》緩緩浮現出劇中元素。連接彼此的耳機線、武館的拳套、塵封着家樹童年的相冊、跑步鍛煉的環形路、重逢那一眼家樹站在其下的柳樹、家浩勉強自己被壓到的杠鈴、兔子燈、粉色電動車、三角梅、龍舟擊鼓、草莓、西樵小隊聚餐的酒和ad鈣奶、旗、龍舟……看着這些元素,就好像又經曆了一遍西樵的夏天,一幕幕場景再次浮現在眼前,生動、鮮活、具體又溫柔。
像整個故事的微型縮影一樣的片尾。
2.取名的設計:
何家樹、何家浩。
本身“何家”二字即帶有何以為家、何去何從的詢問意味。選取了“家”作為字輩,才有了“我姓的何跟你姓的何早就不是同一個何了”“可你名字裡的家,和我名字裡的家,明明就是同一個家啊”。姓氏,在傳統習俗裡往往跟血緣有着緊密的聯結,而字輩,卻常常鍊接着日常的生活、相處,與共同度過的時光息息相關。
是,我們沒有血緣關系,可名字裡共同的“家”,卻是我們一起生活的時光的見證。究竟什麼才是家呢?血脈、傳承、家族榮耀,真的那麼重要嗎,僅僅因為血緣,就可以使其他一切變得不值一提嗎?——“我們名字裡的家,明明就是同一個家啊”。

劇集對女性議題也有所涉及,比如“以前龍舟不讓女人上”:

若楠和哥哥争吵時說的“從小到大,家裡什麼好處我不是都讓你先占着,什麼好東西不是先讓你挑,什麼原因你自己最清楚”,以及在遊戲廳和家浩對話時提到的,“我回不回去都不重要,他們有我哥就行”,都反映出家裡重男輕女的現實。
最後一集族譜的樣式,也是舊文化中重男輕女現象的一個縮影。

均為粵劇《梁山伯與祝英台》草亭結拜中的選段。
第8集:(家樹在小賣鋪門口時,收音機播放的唱段。)
此前情節:家樹被爛人親爹找麻煩要錢、回憶媽媽車禍去世的事,家浩對哥哥說“哥,你别擔心,我會保護你的”“我長大了也長高了”“我們兩個是兄弟,天塌下來,我和你扛着”。家樹停在家門口,在樓下看陽台上的爺爺,紅了眼睛。

劇中唱到“此後同行同坐兩依傍”。唱段前後銜接的均為《盼歸謠》。
(翻譯:急忙行禮非常高興,稱山伯為兄長,我們雖不是同一個父母所生、沒有血緣關系,但感情如萬丈長河一樣深厚。帶着喜悅的心情稱英台為弟弟,結為兄弟,從今以後一同行走一同坐下、互相依靠,永不相欺,快樂憂愁相互照拂,發誓此份情意永不相忘。懷着虔誠的心一起行禮,無需繁文缛節,以天作證,富貴同享,無論生死,情誼不變。)
第10集:(轉場到俊立和阿福走在街上,即将撞見家樹離開時)


劇中唱了上述整段。(翻譯:原來你是我的同學,希望能原諒剛才的冒犯,我也是來拜訪老師來到這裡的,難得我們能在馀杭一起讀書。(白)原來如此!(白)就是啊!原來大家竟是同學,我急忙躬身行禮拜見學長,深知剛才失禮了,還請原諒。幸運能夠見面,同行路上,以後有祝兄你相伴同行,最為歡暢。)
同在西樵長大,一同來拜訪村長,往後兄弟結伴同行最歡暢。
明亮的情緒,幸福明亮的未來。
5.關于愛的微小暗示:


“明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樂”其實是有些奇怪的祝福方式。家浩知道因為日期的重疊,生日當天的快樂或者嘗試快樂好像都被剝奪了正當性。但他還是希望哥哥快樂,所以選擇将祝福提前。也許這樣提前一天的祝福已經持續了很多年。
相對應的,爛人親爹卻會自作多情地在這一天給家樹訂蛋糕(家樹祭拜的鏡頭之後就是門鈴響了、蛋糕送到——在父親忌日當天收到生日蛋糕說是“你爸爸林先生訂的”),其實暗暗地形成了一個對比。
同時,生日與忌日的重疊,與大伯去世和家樹的身世直接相關對應,帶有更加苦澀的意味——家樹的出生是不受歡迎的,他對于自己的存在或許也會有些自我厭棄的成分。
9.二叔的白發:
随着劇情發展,煩心事逐漸增多,二叔的白發也漸漸增多。
圖1-3,回憶中家樹幼年時、5集和邱秋老師溝通家浩心理問題時,以及10集剛知道家樹回來到警局接家樹時的二叔,基本沒有白發。
圖4-8,10集接到家樹後一起吃飯請家樹離開時,剛坐下和吃到後來,白發已經細微地開始增多;11集因妻子發現家浩心理問題用藥而争吵,以及家浩憤而離家、二叔晚上等在家但沒等到家浩回家時,12集醫院和家樹争執時,白發漸漸增多、變長。
圖9-14,經過家浩離家出走、爺爺病倒、家樹砸祠堂後,13集家浩搬出去和哥哥同住,家中飯桌争執時,二叔的白發已經碎且長。14集找上門被擡走前,15集龍舟比賽前上香和看花燈,都可以看到明顯白發。



關于這一點的一個視頻剪輯:
好細節:果然人隻有感受到幸福的時候才會連穿衣服是發着光的亮亮的是很溫暖的

小浩轉頭看向靈位,從靈位轉場到哥哥祭拜,很精妙。同一時刻,身處不同的空間,卻心意相連,被同樣的傷痕連接。同時如果沒有提前知道人物關系的話,其實也是在暗示哥哥的身份(是哥哥全劇第一次出場的位置)。

好像我們又回到幼年,又變成小小的,回到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時候了……

橫移鏡頭,側邊漸漸有模糊背影入畫。還以為是幼年的家浩,卻意外地發現是現在的家樹,站在回憶中,望向陽台上的自己和二叔。過去與此刻相融的一瞬,好近又好遠。

好溫柔,整場聚餐戲的打光也都柔柔的,像夢,讓人想掉眼淚。
歸棹實在是一部非常溫柔的作品,講述的方式很溫柔,一些台詞也很溫柔、很打動人:
第6集,三角梅下。“何家呢,向來最注重的就是臉面和傳承。家裡那座祠堂就跟一座大山一樣,壓在每一個何家人的身上。以前我在的時候,還能兩兄弟一起扛,但是現在,他們隻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以後你肩上的擔子會更重,路也會更難走。但要是有一天你撐不住了,也不想扛了,就放棄吧。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堅持自己喜歡的愛好。小浩,你記住,沒有人,能夠代替你過你的人生。你可以成為打起家族重任的男子漢,也可以隻做自己的男子漢,知道嗎。 ”
第9集,家長會。“從我們出生開始,全世界的人都開始給我們打分。醫生、父母、老師、同學、伴侶,所有人都希望我們,帶給他們百分百的滿意。漸漸地,我們也這麼開始要求自己。但是,我們是人,又不是神,哪能做到滿足所有人的心願。所以,當我看到你考試成績的時候,說實話,我挺開心的。因為我想借這個機會告訴你,小浩。你不叫第一名,也不叫好學生,你就是何家浩。”
第10集。“二叔,這個家已經有太多人不快樂了。我不希望小浩也是。”
第15集,做花燈的夜裡。“小浩,謝謝你。”“之前我覺得,隻要忘記過去的一切,就能重新開始。但是……回來見到了你,見到了爺爺、姑姑,還有二叔。我才發現……我不想忘記,我想回家。”
五、情節設計1.對抑郁問題的書寫
觸動我、讓我想單獨将這一點提出來寫的是劇集對這個議題溫柔又周全的書寫。飽含關懷地貫徹了全劇,而沒有像工具一樣利用抑郁問題塑造人設之後就将其丢棄。
圍繞這個問題的情節設置都很細緻。鏡頭語言暗示的家浩整宿未睡、學習至上的思想下對心理問題的輕視“就是太脆弱”、認知的缺位、遮掩自己真實情況的問卷、家浩情緒問題軀體化導緻的嘔吐暈倒、雨夜出走時用來掩飾的錄音帶。



在和哥哥解開心結、積極運動治療而有所好轉之後,因為林俊榮鬧到學校,家浩因為情緒反應而再次軀體化。這是家浩病情的一次反複。是真實的反複,也是影視作品裡少見的反複。這一段的俯視、虛焦鏡頭都拍得很好,能夠感受到人們對于心理疾病的污名與偏見,以及家浩的恐慌、眩暈、無助。

花燈與龍舟其實是兩條相斥、又并行的線。
在劇中,表面上悲劇的源頭是因為幼年的家浩翻了船。但其實隐藏在更深處的,是家浩為什麼明明不會劃船,卻要上船——因為父親。因為龍舟可以帶來榮耀、可以受到旁人的稱贊,而家浩喜歡和擅長的花燈,卻沒有這樣的效果,所以父親訓斥他。甚至可以拓展到,龍舟是父權文化背景下更有男子氣概的東西;而所謂男子氣概也好,宗族、榮耀、臉面也好,它們的本源都是一回事。希望得到父親的認可,才是家浩上船的原因。





歸棹的配樂也非常用心、非常貼合。
這一塊會列一些插曲、伴奏在劇中出現的地方(不完全,留意到了就寫一下這樣!)。

《天晴(伴奏)》:第14集,家浩離開花燈秘密基地前擡頭望花燈時的配樂。第16集家樹家浩關于花燈拜師聊天、加回聯系方式時的配樂。
《影子》:第4集,幼年家樹送家浩兔子燈時(“做花燈和劃龍舟沒什麼不一樣的,隻要是自己喜歡的事情,就該勇敢去做”)。第5集,家浩雨夜出走、獨自走在路上時。


第8集,三角梅下的bgm,就是《之所以我是影》。
“我甘願因為你存在而存在,永遠落下來。
我甘願回應你沉默的沉默,永不被打破。”
七、劇集背景/幕後故事1.何家樹的原型:









家浩的告别
謝謝你們讓我看到好的愛,謝謝你們與我分享這個溫柔的故事。
希望《歸棹》完整版還能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
最後最後,恰在今天,尤其想說,祝張康樂、馬柏全一切都好,越來越好,越來越幸運,很多很多幸運,被萬事萬物眷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