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一個有着躁郁症和偏執型人格障礙的電影人,不能容忍制片人對目前的項目吹毛求疵。在剪輯員的幫助下,他偷偷把拍攝素材送到了姨媽家,設法完成他心中的電影。然而,成片時間仍被不斷推遲,因為他制造了無窮無盡的轉折和僵局,在滑稽和徹頭徹尾的焦慮之間交替出現。

豆瓣給這部電影的标簽是劇情和喜劇,但是這部片子的内核是難以用如此直白的概念所闡述的。導演的奇思妙想充滿了這部電影。

這一定是發生在每一個帶有小偏執的電影人身上的故事。資方花了五百萬歐的電影到初次資方screening時候導演都沒有看過。資方想撤資,導演覺得不被理解,帶着素材和幾個女sidekicks出逃到了姨媽Denise家。雖然不在巴黎,但是小鄉村裡依舊精神飽足--有着看着就能夠開心到叫我很有錢的銀行賬目,有着半夜随時随地可以被叫起來的assistant和editor,有着永遠可以包容自己的 auntie,可以作為沒有相關背景的音樂天才雇50人的orchestra随着自己聽唱片之後的哼哼創作出令人驚歎的音樂,Sting願意免費幫忙配音。

作為辛苦的電影人,也需要生活,所以電影人還當了鎮長。電影人在愛情路上也是磕磕絆絆,即使一開始就認定了沒有說過什麼話的真命天女,真命天女也隻是幫助他從制片人處逃跑的時候不惜躺在地上攔車,在他depressed莫名其妙被他吼,莫名其妙在一起愛上他,莫名其妙懷孕幫助電影白男成為父親。

無論是逼迫手下加工,gaslight手下,但是我們論心不論迹。電影人隻是一個想給他那剛過75th生日不久的auntie一些禮物的奇思妙想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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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思妙想的白男電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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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凝視的75歲姑媽

角色複雜性,尤其是主角的,極其高,詳情可以見其他豆瓣長評裡的本作導演導演采訪:
我經常告訴我的女演員們,盡管她們可能會對馬克的行為感到惱火,但重要的是要保持對他的同情。對我來說,讓人們接受和在乎他的唯一方法就是讓其他角色看到他,理解他,并能夠超然于他對他們所做的一切。至于蘇澤特姑媽,她一直是我最忠實的崇拜者:打從我出生開始,她就對我的創作充滿熱情。她祝賀我的每一次創作。可以說,我是她在全家裡最愛的孩子。在影片中,丹妮斯是很有原則的,她試圖為了馬克好而約束他,她也會無意識地想方設法把馬克留在身邊。這就是為什麼她對他成為鎮長如此高興,盡管這并沒有對馬克或他的電影有什麼直接的益處。 至于自嘲,則是我創作這個故事,也是引觀衆發笑的素材,因為有些情節既荒誕又好笑。拍攝這種含有部分自傳性質的影片讓我能夠明确人物的所有動機。我的剪輯師(在影片中由布朗什·加丁飾演)曾告訴我,比起被我惹惱,她往往更為我擔憂。這也是我想在這部影片中表達出來的一種關愛之情。

喜劇可以是被冒犯的藝術,但不是從勾石裡扒拉出勾吧的藝術。

豆瓣會給所有電影留至少一顆星,這部電影或許隻能給電影中間的小狐狸動畫片保留一顆。這位導演的奇思妙想隻在動畫的童真渲染下有一種真摯的趣味。給75歲姑媽送自己的dio,荒誕但絕不好笑。這部電影缺乏尊重——對于除了主角外所有角色的尊重、對于心理疾病的尊重和對于觀衆的尊重。導演沒讓觀衆看到他,理解他,但是導演始終做到了超然自己和自己給觀衆看的東西之外的一切。

喜劇不應該是沒有邊界的玩笑,電影不是導演要求觀衆無條件看到他理解他的工具。

看這部電影像是一個夢,夢裡的山在電影流動的節奏中變換着形狀,在一個多小時後變成一個黃金勾吧。揉揉眼睛,好像看見自己在電影院裡坐着,捏着一張85塊的電影票,身為觀衆的自己卻早已不見,自己的椅背上隻有一個勾石鑿開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