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劍橋中華人民共和國史》時一直覺得外國作者沒有悲憫心,竟然能把那段如此殘酷麻木的曆史一筆帶過,這種感覺和我曾經把冷戰時期西方世界的動蕩變革完全浪漫理想化處理沒什麼區别了,人們總是以局外人的視角美化别人的傷痛,用宏大的意識形态和主義輕而易舉地掩蓋了每個具體個體的所思所想。
看了這麼多部屬于60年代的影片,我再次仔細回想我到底看到了什麼。全世界的統治機構幾乎都淪為少數人利益的代名詞,年輕人在情欲和理想中優遊、在不切實際地夢想過之後被時代推向了迷茫,有的人被迫學會順從妥協搖身一變成為了追求安穩生活的中産階級,有的人因為清醒而幻滅、用暴力對待着無辜者、最終自己也走向毀滅。
那不是一個美好的時代,那是一個充滿着傷痛的時代。
我看到了一個個鮮活的生命秉承着讓人們生活地更好的初衷如何被世界背叛、走向了墜落的邊緣。
我知道社會不是高高在上的空中樓閣、不是抽象的人民群體,而是每一個獨立的人構成的。
當看到我的同齡人用XX鬥争蔑視基本客觀的人性、一身戾氣高呼XX口号卻搞雙标時,我想人類社會真是輪回,我早就看透了某些宏大價值觀的荒謬。我不想被任何意識形态束縛,我隻願每個人都能永遠自由而幸福活着的權利(而事實告訴現在沒有任何制度能做到);我甯願聽着列侬的imagine,也不願去唱贊歌,至少imagine裡還有最純粹樸素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