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沒有起于隴西,而是自洛陽始。

一場傾覆天下的密謀,幾股各懷心思的勢力,一群力挽狂瀾的俠士,和一個無所不知的情報機構,《風起隴西》太像是《長安十二時辰》的仿作。男主高秉燭,俨然又是一個張小敬:不良人、登徒子、羁旅客。他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死在洛陽郊外的樹林裡,和他的七個兄弟們葬在一起,沒有墓碑,沒有姓名。

隻是《風起洛陽》沒有關照到細節:進展到第五集,被通緝的高秉燭依然大喇喇地登堂入室,連妝都不化;巽山工的府邸戒備松散,雖有外部巡邏,可重要的賬房裡竟無人看護;蟄伏在内衛府多年的奸細,未免太沉不住氣,稍加試探就落入圈套……

斷定本劇系捉刀之作,還是因為柳七娘與百裡二郎。親王隻是愛情戲碼寫得尴尬些,并不是不懂描摹人物。但柳然一角,純粹是為推動劇情而生的。月華君與她憶及少年事,隻剩空洞的一句:七娘想得到的,就一定能得到,甚至無法舉出一個具體的例證。百裡二郎本該是一個醉心于機巧的工匠,硬生生地成了個不知禮數的癡兒,如果不是王一博飾演的,我一天想揍他個十六回,現在隻是想每天暴打他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