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薩克在晚年回顧了自己的一生。他在這一天,感受到年輕人的活力,由那對中年夫婦想到自己,通過夢境面對中年時自己的婚姻的不幸,判處自己有罪,夢見了莎拉,看着鏡中的自己艱難地微笑,承認自己的老去。他終于直面過往的不堪,在隆重的儀式中,被授予的仿佛不隻是榮譽學位,還有自我和解後才能安然接受的作為醫生和長輩受到的尊敬。從此刻開始,他變得柔和,改變自己孤寂的生活和為人處世方式。他試圖和女傭套近乎,去了解兒子婚姻的狀态,和兒媳表達自己的情感。他找到了一個錨點,是最後的幻想中,映射童年時美好的記憶,以此治愈晚年。
再回過頭思考開頭的夢境。鐘表沒有指針,他在一個混沌的狀态下,不肯面對人生不同時期的各種事件,因此在時間中迷失。五官緊縮的人也是他。馬車被路燈卡住,一聲聲撞擊格外刺耳,這也是因為他還未自我和解,直到當棺材掉下來,他在夢境中看到自己。
“你需要活下去創造生命;我需要死去永不超生。”兒子的這句話格外冷酷,給了我極大的震撼。在兒子與兒媳争吵的回憶中,我進一步窺見這個家族、這個老人冷酷的事實與真相。幸而老人的改變也影響了小輩,冷酷正在逐步被瓦解,新的生命也許會有新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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