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拍得很輕盈,說炸就炸說死就死,沒有什麼前因後果,就像終點處的生活,一無所有。一部反文本的影片,以至于看得沉悶,沙漠的景緻也遠遠不如文德斯的精緻城市高速公路更能關住發散的注意力,想到紮布裡斯基角裡的爆炸,想到赫爾佐格的粗粝。
但完全是不同的東西,世界中心的人死亡不會是這麼輕松的,老歐美們仗着數百年殖民掠奪,經濟霸權攢下的privilege矯情地跌入創傷和虛無中,站在霸權的一端高呼人道主義,而就在千公裡外的非洲西北角,殖民時代埋下的禍根被熟視無睹,伊拉克巴以和俄烏以及更早的越南能被看到,是因為他們成為歐美平民僅有的生活擾動之一,而西撒哈拉呢,貧瘠因而無關緊要,電台裡的一句報道就能讓你直呼三戰來臨,可是連綿數十年戰火的西撒哈拉,絕不安靜的博科聖地,索馬裡以及全球南方無數生活在動蕩的人們曾有被看見嗎?
新電影也将是一種阿蘭巴迪歐的溢出,是對《現代啟示錄》《紮布裡斯基角》和文德斯以降公路電影的颠覆,mai68以後歐洲人們已經走進虛無五十餘年,但在自造的虛無中依然踐踏着殖民地的苦難生存,終于在西撒哈拉的雷區,南方人民輕賤的死亡模式痛擊看似勇敢無畏的歐洲嬉皮士心靈,恐懼之所以未被激發是因為先前被保護得太好😅
二十一世紀啟示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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