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地讓我做評價的話,電影過度強調文化差異的主題表現的痕迹過重。或者說,每當我看出點什麼細節的時候,電影的核心便會被再次強調。我認為可以解釋為這部電影意在表現中國與西方文化的差異與沖突,為了讓觀衆更直觀地感受差異所以放大了所有相關的細節。我認為90年代開始中國與的西方的隔閡才算開始打破;彼時中國的文化對外傳播較少,而西方也未能為這一差異尋找合理的秩序。就刮痧而言,諸如日本等與西方交流較為長久、廣泛的國家又沒有這一說法,故中美文化面臨着巨大的差異和沖突。西方功能主義者認為家庭是一種滿足某些功能需求的社會結構,是一種普遍的、必不可少的适應性系統,從家庭的消極功能角度而言,家庭中存在着不平等,例如家庭中妻子角色可能受到的更多個人自由的限制,我認為影片中還表現出了中國的傳統家庭中更加重視親子、上下級關系,也就是輩分的影響。
電影裡,我并不喜歡男主父親這一角色:他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因為他從家庭地位的角度上或許高于男主夫婦。他的設定是知識分子,但他或許并不懂得怎麼能夠更好地以新時代的角度教育晚輩孫子、怎麼解決兒子也就是男主的困境,而應對這一切的措施竟然是選擇回國。文化是具有超生理性和超生物性的,任何文化都是人們後天習得的或創造的。
再談談男主飾演的父親這一角色,男主在美國有自己的家庭、事業,他在美國也生活了很長的時間。雖然他在載父親回家的時候曾談到把孩子單獨留在家裡就已經是違法,但是他卻對美國的法律似乎又表現出極為陌生,體現為他在面對事情時極為暴躁的處事态度,特别明顯地體現在法庭上的歇斯底裡,又包括他在送父親去機場時将自己的兒子帶出來,而且還無視警察的指令我行我素。警察是國家統治階級以強制性勢力維護國家安全與社會治安秩序的意志,是國家的暴力機關。或許在國内的視角下這一行為并不會帶來生命上的威脅,但是在美國與警察産生沖突可能會面臨更加嚴重的問題。
男主在美國朋友面前打兒子,将行為解釋為“面子”;為父親能夠順利辦下美國綠卡而說刮痧是自己所為,從文化的角度解釋可以說是為了面子,可以說孝順而不讓自己的父親受羞辱,但這一切都發生在法庭上,法律法規可以保障人們的權益,但男主的行為舉止都對案子、對孩子不利。文化使社會成員形成了模式化的社會生活與行為方式,而各個國家、民族的的社會成員又總是将自己的生活方式、價值觀等文化表現看為最優解,以其優于其他文化為基衡量其他文化。影片中兒童保護組織的那位男成員就一直在以美國的價值觀“要挾”男主而并沒有尊重、了解中國的文化與價值觀。不論是男主還是兒童保護組織的男員工,都應在立足于自身文化環境的前提下,對變化的文化保持以清醒的認識,不是将自己的文化與認識強加在其他文化上,更應以諸如法律等共同的渠道來進行自證或辯論。各種文化都有一定的合理成分,而走到極端總是錯誤的。
電影上映于2001年,随着時代的發展,社會也在進步。影片中男主雖然在影片開始時男主表現出他以融入美國社會而自豪,雖然他以為自己的再社會化改造極為成功,但實際上他在骨子裡完全是個中國人。文化、家庭即使有着巨大的差異與沖突,但世界上不是隻有一種正确,以開放、包容的态度對待尊重其他文化以及其帶來的價值觀,這也算是一種簡單的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