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電影《似水流年》中,淺談女性的羨慕與嫉妒的心理

薩日娜拉格

這部電影《似水流年》,拍攝于1984年,是由香港新浪潮導演嚴浩所指導拍攝、斯琴高娃、顧美華、謝偉雄所演繹的影片。

這部影片,在當時,就是一種“另類”的表現,賦有着和其他電影不一樣的特色、格調與意蘊的表達。同樣,也诠釋了導演的新浪潮的風格。

電影《似水流年》,是一部散文式的詩意電影。同樣,也表現出了在80年代中,廣東潮汕的濃厚的鄉土氣息與特色。影片具有着哀而不傷、哀感頑豔、恰如其分的風格。豐富深遠意蘊的表達。使得影片,從當時直到現在,依舊别具一格,賦有韻味。

電影《似水流年》,講述着人情味的故事,其中,又有着另一種的表達,而這種,卻是無故事。隻是需要觀者的細細品味。

電影故事梗概,叙述着:香港小姐張姗姗因與妹妹發生遺産糾紛,心裡十分煩惱,正值鄉下祖母逝世,遂決定動身前往闊别了有二十年的廣東潮汕鄉村老家奔喪。在家鄉,她見到了孩童時期的好友阿珍和孝松,他倆已經結婚,并生養一個女兒。阿珍是村裡的小學校長,能說會寫,是一家之主,而孝松則隻知在地裡耕田從不過問其他事情,阿珍關愛着自己的丈夫和女兒。當阿珍夫婦倆得知姗姗的事業與戀愛煩惱後,下決心共同安慰姗姗。可是,女人所具有的羨慕與嫉妒心理讓阿珍在同情姗姗之餘,又對姗姗與孝松的接觸懷有戒心。一天,姗姗見孝松赤腳在田裡幹活,就買了一雙水鞋給他,孝松怕引起誤會,将水鞋藏于閣樓之上。姗姗、阿珍帶村裡的孩子來到了廣東的省城,這些從鄉村來到大城市的孩子,對于大城市的環境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姗姗與阿珍在酒店客房裡同住,兩人的感情十分複雜。終于,她們按耐不住内心的壓抑,發洩出了對于對方的不滿。雙方都認為自己的感情被耍弄了。廣州之行乘興而去,敗興而返。阿珍回到家後,吃晚飯時,閣樓上的水鞋掉了下來,這引起了夫婦從未有過的誤會,孝松揚言要離婚。阿珍吓壞了,她哭着尋找出走的丈夫。當她看見孝松抱着走失的良種豬回家時,又破涕為笑了。姗姗的妹妹在香港因為将事态搞大,姗姗不得不離開家鄉返回香港,阿珍去送珊珊,兩人互相對視對方良久,從對方的眼睛裡都看到了理解和酸澀。

電影《似水流年》,有着兩條故事線索。因為珊珊要料理祖母的後事,需要回到廣東潮汕老家,與阿珍和孝松,三人之間的感情線為主要線索,而珊珊光鮮的城裡人生活的背後是不為人知的艱辛與無奈,父親的早逝,以及與自己的親妹妹之間,所産生的不和諧,乃至最後的決裂,是次要線索。在影片中,次要線索對主要線索,起到一種烘托的作用。可以更加直接的表現出珊珊在濃郁的社會氛圍中,所呈現的無奈與無助的細微的心理情緒。

電影《似水流年》,是一部講述了女性故事的題材。其中的男性角色,隻是女性的一種襯托與烘托。孝松,是兩個女性角色,珊珊和阿珍從孩童時代到青年時代之中,從簡單的玩伴到産生愛意的,具有主要情感升華與女性成長故事的重要的男性角色。

說到女性題材,那最主要的就是以女性為故事的走向。

然而,在電影中,隻要有兩個或多個,講述關于當時的不同社會時代背景,以及有一個或多個,在當時的不同社會時代背景中,有着在他鄉生活、學習或是工作的女性,重新回到家鄉,就會出現一個或是幾個,對于孩童時代的玩伴的歸來和她的全新的發展。就會産生一種羨慕與嫉妒的心理。

在影片《似水流年》中,主要線索與次要線索,都或多或少的表現着一種女性的羨慕與嫉妒。

主要線索,是阿珍對于珊珊的一種羨慕與嫉妒。影片中,沒有直接點明,阿珍對于珊珊的羨慕,而隻是産生着一種嫉妒。但是,嫉妒是女性在羨慕之上的一種過激的反應。

電影《似水流年》之中,阿珍為什麼會對珊珊産生着羨慕與嫉妒呢?

珊珊,在小時候就随父母親去往香港,在成長中,所接觸的環境、生活、文化。都會與長期成長在廣東潮汕鄉村,所接觸的環境、生活、文化的阿珍,有着本質的不同。一個是傳統的拘謹,一個是現代的開放。這隻是阿珍會産生羨慕與嫉妒的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在上一方面的基礎之上,所産生出來的兩個女性的不同性,阿珍在傳統理念下,生活了半輩子,骨子裡,保持着一種傳統的拘謹,珊珊從傳統理念之中向着現代思想所轉變,骨子裡,所具有并不再是傳統的拘謹,早已變成現代的開放。兩人的言談與舉止,都展現的有所不同。在影片中,珊珊與孝松的交談的細節之中的言談舉止,就可以看出,珊珊的大膽、開放與随意。甚至,可以當着阿珍面,去摸孝松的臉。這樣一種不經意的動作,對從大都市回來的珊珊來說,不算什麼,也不會在意什麼,可是,對于傳統保守的阿珍來說,就會心存芥蒂,更會有之後的心存戒備。

雖說,阿珍面對珊珊,依舊擁有着友愛,但是,在丈夫孝松這裡,總會讓阿珍産生着一種不快。因為珊珊的行為的熱情大方,會讓阿珍的丈夫孝松的内心有着轉變,在影片中,孝松的一句“離婚!”已經讓阿珍有着戒備之心。

阿珍的羨慕與嫉妒,在言語上沒有表現,可是在内心、行動上,可以看出。

次要線索,是親妹妹對姐姐珊珊,同樣有着羨慕與嫉妒。在影片中的開端,就直接說明了,親妹妹,認為自己,雖是在國外留學、生活,又有着幾個孩子,認為是姐姐珊珊害了她,再加上父親的早逝,對于家裡遺産的事情,更讓親妹妹對于姐姐珊珊,有着憎恨。直到最後,珊珊焦急要從潮汕鄉村回到香港的家裡,都是因為親妹妹想要争奪遺産,而産生的在香港将事态搞大。雖然,在次要線索中,珊珊與自己親妹妹之間的事情,通過撥打國際電話,隻是用了幾個鏡頭表現兩人間各自的現狀,隻有幾句通話,沒有更多的行動,各自的場面,就可以看出生活的狀态與各自的環境。

影片中,姐妹之間的羨慕與嫉妒,沒有直接表明,可是在親妹妹的行動與态度中,可以看到,親妹妹對于姐姐,還是有着羨慕與嫉妒。而這,也是最具有生活本質的一面,關于家庭的瑣事——遺産的糾紛。

影片《似水流年》中,女性的羨慕與嫉妒,不從其他的更有美學、更有哲理性的角度看待,而僅僅是從,女性之間的、最具有生活本質的常态之中,來看待、來認識。在不同的時代之中,女性所真正需要的就是,也是最接地氣的,是女性,認為想需要隻屬于自己的那一份美好。

電影《似水流年》,從珊珊回到自己的故鄉——潮汕鄉村,與孩童時期的玩伴,相見,相聚時的故事,後又,因為自己的親妹妹的原因,又要回到香港大都市,這樣一種不長的故事。就可以看出,影片中,女性的一生之中的愉悅和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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