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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 / 王擊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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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主題曲天王

去年在平遙電影節,有一部國産片即使把字幕放到了最後一行,全場觀衆也舍不得離場,因為大家都想把片尾這一首好聽的主題曲,完整地聽一遍再走。我說的這個片子,就是易寒導演的《不期而遇的夏天》,而電影的同名主題曲,則由天王陳奕迅主唱。

因為陳奕迅嗓音裡自帶的“故事感”,每一部被他唱過主題曲的影視劇,都會在觀衆心目中留下深刻的印象。直到現在,我們每次去機場辦登機牌時,也還是會下意識地哼起Eason給《沖上雲霄》唱的《歲月如歌》:“天氣不似預期,但要走總要飛……”

張一白《将愛情進行到底》的《因為愛情》(與王菲合唱)、劉若英《後來的我們》的《我們》、動畫片《大魚海棠》的《在這個世界相遇》……今年,在陳奕迅曆年來豐富多彩的電影主題曲列表裡,又增添了一首日後必将成為經典的《不期而遇的夏天》。

《不期而遇的夏天》講述的,是關于偏鄉留守兒童與社會底層青年之間動人的友情故事。它并不是傳統意義上那一種群星荟萃的大片,然而這個關于友情的“非常規”故事,卻深深地打動了陳奕迅,并最終決定要為《不期而遇的夏天》獻唱同名主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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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所周知,陳奕迅對自己的工作,一直都相當有要求。要讓陳奕迅點頭接下一項工作,能觸動他的往往不是酬勞、曝光率這些外在的東西,而是這個工作的本質,到底是否有能打動他的地方。為《不期而遇的夏天》唱主題曲,正是非Eason莫屬的那種工作。

幾年前,鄧超為了讓陳奕迅給電影《銀河補習班》演唱主題曲,就帶着劇本跟初剪好的片子,飛到香港“三顧茅廬”。看過電影之後,已為人父的Eason,被片中愛恨交纏的父子情觸動,并最終願意獻唱,從而使得《相信你的人》成就了又一首的陳氏經典。

《不期而遇的夏天》片中的一大一小兩位主角之間的“跨世代友誼”,是内地文藝片較為少見的題材,其實也很對陳奕迅劍走偏鋒的觀影口味。雖然貴為樂壇天王,但陳奕迅卻曾在訪問裡表示“更想當演員”,而他平時看電影的選片範疇,也是相當的文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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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裡看完《不期而遇的夏天》的初剪版本之後,兩位别人眼中的“弱者”互相救贖、彼此扶持,最終并肩走出困境的小人物暖心故事,讓陳奕迅感到非常震撼。Eason也很想把電影的這份感動,以音樂的方式,唱給更多人聽。

《不期而遇的夏天》主題曲裡的這句“當一切全都搖搖欲墜”,仿佛是在講述成長的陣痛,其實也暗合了年輕人對未來、對人生的各種惶惑不安。而陳奕迅已臻化境的演繹,則巧妙地化解了這種“搖搖欲墜”的感覺,起到了定海神針的作用。

好久沒有推出國語新歌的陳奕迅,也讓我們在《不期而遇的夏天》這首歌裡,聽見了他新的進步。“煙灰雖謹小又慎微,撣落任風吹,成長是,别再公開掉淚……”陳奕迅以最不動聲色的唱法,唱出了每個人成長中必經的“風吹草動”,唱得我們幾近落淚。

2.黃金“鐵三角”

至于《不期而遇的夏天》的幕後班底,同樣也是三位一體的“超友誼組合”。從主唱的陳奕迅、填詞的李焯雄,到身兼作曲、制作人于一身的梁翹柏,都是相識多年的音樂老搭檔了。雖然他們來自不同的世代,卻絲毫無損三人之間的“跨世代友誼”。

雖然陳奕迅、梁翹柏、李焯雄都是中國香港人,但三位的視野,卻并不單隻局限在粵語歌的範疇。Eason曾拿下最佳國語男歌手、最佳國語專輯等殊榮,梁翹柏在内地的多個王牌音樂節目有相當輝煌的實績,李焯雄的主要成就更是集中在國語歌詞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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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陳奕迅、梁翹柏、李焯雄這個屬于香港流行樂壇的黃金“鐵三角”組合,讓大家印象最深刻的作品,應該是《紅玫瑰》(國語)+《白玫瑰》(粵語)的“一曲兩詞”了。出自張愛玲小說的兩種顔色的玫瑰,被“鐵三角”玩出了起承轉合的高級概念。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火遍大江南北的《紅玫瑰》,讓我們記住了陳奕迅、梁翹柏、李焯雄以多年兄弟情碰撞出來的創作火花。時隔多年以後,這個經典的“鐵三角”組合又再卷土重來,題材甚至還從當年的愛情,升華到了友情。

雖然熱愛挑戰新鮮感的陳奕迅,經常會向不同的新合作對象邀歌。但不得不說,隻要那些過去跟Eason合作無間的“老朋友”再一次給他寫歌,那種熟悉的感覺,一下子又會在音樂裡全部都回來了,正如我們此刻聽到的這一首《不期而遇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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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識于微時的好朋友,在各自的專業領域持續探索,然後剛好有一個合适的契機,可以讓他們再度碰在一起,最終做出一個好的作品。這就是《不期而遇的夏天》這首歌背後的“友情歲月”,即使比起電影裡的友情故事,感動程度亦是不遑多讓。

高手過招,自是“無招勝有招”。無須刻意飙高音炫技,無須寫出多複雜的調子與曲式,也無須寫下晦澀難懂的詞彙。從梁翹柏突出陳奕迅聲音醇厚特質的平實旋律,到李焯雄為Eason量體裁衣的感人歌詞,整首歌,就像是他們仨的一個“友情結晶品”。

無論是在電影裡還是電影外,無論是在歌裡還是歌外,電影《不期而遇的夏天》與它的主題曲,都找到了最合适的導演、編劇、主演、主唱、作曲人,填詞人……而一切的一切,大概都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不期而遇”。

3. 最佳朋友

從“朋友我當你一秒朋友”的《最佳損友》,到“你的背包讓我走得好緩慢”的《你的背包》,再到“最後一杯你以後告别孤單”的《最後今晚》,不同年代的年輕人,都曾經在陳奕迅這些關于友誼的動人金曲裡,真切感受過友情的美好跟無堅不摧。

還記得《陪安東尼度過漫長歲月》的主題曲《陪你度過漫長歲月》嗎?那些陪你走過千山萬水的知己好友,就像陳奕迅唱的:“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還有張嘉佳《擺渡人》的主題曲《讓我留在你身邊》,除了是情歌,其實亦是Eason對友情的歌頌。

出道多年來,陳奕迅講義氣、相識滿天下的“接地氣”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很多圈中人都說,Eason交朋友一直是将心比心的,從來不在意年齡、身份等社會規限。無論你是尚未畢業的中學生、在路邊攤煮面的老阿姨,“吹神”都很樂意跟你成為朋友。

陳奕迅身上難能可貴的“無差别友人”特質,跟《不期而遇的夏天》裡這一段不同世代之間的友情,其實某程度上亦有共通的地方。所以,由陳奕迅來為文藝片《不期而遇的夏天》演唱主題曲,雖然看似有一點出人意表,實則上卻是匹配度最高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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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你讓我終于覺得,我自有光榮!”聽陳奕迅這一首令人動容的《不期而遇的夏天》,總是讓我們忍不住想起,那些生命裡“不期而遇”的朋友,有的逐漸在時光中失散,有的則始終留在身邊。無論如何,曾經遇上這樣懂你的“同類”,已經足夠幸運。

部分提前看過《不期而遇的夏天》的觀衆,都表示陳奕迅的主題曲放在片尾,絕對是對全片意境的一個提煉與升華。如果說,電影演員是用表情、台詞來演戲的話,歌手陳奕迅隻用他溫柔如昨的歌聲,就已經在音樂裡展現出了他最無懈可擊的“聲音演技”。

目前,電影《不期而遇的夏天》已定檔9月3日全國公映。陳奕迅在整首主題曲的第一句歌詞,其實也是戲裡的核心對白:“我想跟你再待一會,未必會再會!”有的好電影,就像懂你的好朋友一樣,錯過了就不再遇到,敬請好好把握能與它相遇的賞味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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