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鏡和仙人 原創首發于豆瓣
看完《宸靈紀》的第一章後,頓覺思緒複雜,百感交集。可能有的朋友會覺得,開篇平平無奇,其實不然,《宸靈紀》開篇序章,恰恰奠定了本作背景動蕩,暗流湧動,錯綜複雜的國與國,人與人,和宗派與宗派之間的關系。
而且,第一章端倪正如其名,這片靈州大陸的各類勢力群體,已向我們各自展出一角,初現端倪。
不論是開篇水墨動畫,還是劇情中冥宗大宗衍垂釣時所說的話,瓍玉掮客的隻言片語,滿地屍骨以及劇末赤昱國對誇羽國的兵臨城下,城外烽火,無一不向我們暗示了之後的激烈交鋒和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平靜”。
以冥宗大宗衍的垂釣一幕為例,他說:
“朱厭長鳴,天下必亂。劫如鏡,滅如生,萬法皆造化。”
首先,朱厭是古代中國神話傳說中的兇獸,身形像猿猴,白頭紅腳,傳說這種野獸一出現,天下就會發生大戰争,出自《山海經·西山經》。可以說,朱厭就是未來劇情的發令信号,以朱厭為指代,直接點明靈州動蕩。
而姞聃的小舟之下,有一個巨大的陰影,似乎就暗示着暗潮湧動的未知。
其次,劫如鏡。不知大家可還記得,唐太宗的著名“三鏡”言論:“夫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而本文中的鏡,則是國家或個人劫難的示現。劫,不是毫無緣由,憑空出現,而是在過去,甚至是亘古久遠的時候,就埋下了種子。因此,劫如鏡,像鏡子一樣真實呈現緣由和起因。
還記得,瓍玉掮客說了什麼嗎?“自作孽,不可活。誇羽國一向驕奢淫逸,國都雲陽自認堪比天子的望帝城。”從這裡就已經展示了,逐浪郡一劫,兵臨誇羽國都雲陽城的由來。
其三,滅如生。從某種意義上,死亡和毀滅确實會帶來新生吧。若真是生生不滅,又何來“生”與“滅”的區别?
最後,萬法皆造化。每一個人的一言一行,每一個國家的一舉一動,其實都決定了之後的命運。所以,造化就在面前,手中,腳下。不同的選擇,帶來了不同的路徑,也走上了不同的命運。
且,昏暗灰暗的環境,也隐晦地展現了本作的灰暗/黑暗的氛圍感和“悲劇”的基調。然而,本作的“悲劇”絕不是一味地或單純塑造一些悲慘哀痛的人事物。
就以玄奇為例,之前也寫過他的人物畫像,原文如下:
“玄奇眉頭緊鎖,目光堅硬又帶點冷酷,嘴唇緊閉,再加上他雙拳緊握,可以推測出他性格堅韌,是寡言少語的行動派,并且長時間處于一種警戒,警惕的狀态。從他的眼神中也能夠看出,他經曆過苦難......”
而開篇的解釋,也驗證了我的猜測,他不僅失憶了,還隻留下十年前的大火記憶。這對一個小孩而言,确實是一場劫難,一場苦難,一個悲劇。
他失憶了,忘卻了所有的喜怒哀樂,歡欣悲傷,隻有十年前的劫火(禍)。可能那個時候隻有他一個人活下來吧,他其實是一直活在過去,一直活在十年前的陰影裡。
雖然外部環境的時空已經流轉了十年,但他似乎一直停留在那一刻,内心的時間從未開始新的輪轉。一個鮮活的生命,多年來都停留在過去的時空,何嘗不是一種“悲劇”?
本作尚未展開過去的真相,目前也沒有一味地渲染玄奇的苦難經曆,隻是對玄奇得過去一頁,初見端倪,但有時候,這隻言片語,寥寥幾筆,卻更能展現出“悲”的氛圍感。
至于我們的旁白先生木瑄,我也寫過他的人物畫像,且看下文:
“這位小哥哥,一看就知道是“狐狸”的類型,這并不是說他狡詐或者狡猾,而是他的氣質比較靈活,像狐狸一樣。
他的服飾和玄奇一樣都是有盔甲,但是木瑄的衣服多數是白色,自然就不會像玄奇一樣給人暗沉的感覺。當然,就算他一身白衣也不會仙風道骨到哪裡去。從他的神态動作看,應該會是一個比較油嘴滑舌,或者很圓滑,能說會道的類型,可以充當一個調和劑,和事老。
而從他的眉眼來看,又能看到一些憂郁。應該也是有經曆過一些事情的人,但因為性格不是玄奇那樣陰沉,寡言少語的類型,在社會上的遊曆會讓他變得更加靈活,圓滑,懂人情世故,像個老油條。”
從他和瓍玉掮客一行人談驅妖買賣的時候,就能對此人的性格實力,有個大概印象,初顯端倪。個人覺得和之前的推測,還是比較貼近。
乍一看,這小哥哥完全不會給人什麼“悲劇”的感覺,但其實,他的“悲劇”隻是相比玄奇更隐晦。玄奇的“悲劇”是因為過去的某個痛苦經曆而生成,但木瑄的過去,我們尚未得知,但他卻給我一種看似會置身事外,然而又無法掙脫某種東西的感覺。所以,他的“悲劇”反而帶有一些無力感。具體有過什麼樣的經曆,就等待後續揭曉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