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的蝴蝶有一個傳說,冬天沒有凍死的紋白蝶,來年會變成黃蝴蝶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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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話很犀利:“工作夠吃飯嗎?”兒子答道:“足夠養活帶兒子的寡婦”。父親總覺得不繼承自己的舊業就沒有出路,認為兒子的修複師甚至都養不起一家子。其實父親看似如此,但還是很關心,盡管剛剛點那些話給由香裡聽,但還是希望兒子可以好好考慮,兒子沒想那麼多,他可能不喜歡自己的父親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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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因為電視的一則因救人溺水身亡的新聞又讓母親回想起了那個至暗時刻。畫面至今記憶深刻,擦得雪亮的皮鞋并排放着,指責他沒必要逞強去救人,又不是自己的孩子溺水。

淳史不經意間走入爺爺的房間,爺爺見了淳史給了他紅包,并詢問他長大後想做什麼?得到的回複卻是鋼琴調音師。其實淳史逝去的父親是一名鋼琴調音師,淳史有出于對音樂老師的喜歡,也有出于對逝去父親的懷念,子承父業。爺爺卻想拉攏淳史做醫生,因為自己小時候沒能救起自己的父親,所以現在想做醫生去救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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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被純平救起的孩子叫良雄,今天他也過來了,其實是母親叫過來的。他很胖,是做媒體業的,他滿是愧疚認為會連同純平的那份也好好活下去,等他走後,父親認為他不會有出息,充其量就是一個打工仔,并不是特别了不起,就算活着也沒什麼出息。兒子良多卻認為他應該很努力了,不能因為這樣去否定一個人,就算純平在世也不見得會有出息。父母依舊對死去的孩子抱有感情,這無可厚非,可是一直對死去的孩子還抱着比活着的孩子還大的希望,想必活着的孩子很不是滋味吧!當然,母親也并不是很喜歡這個良雄,讓他來雖然好吃好喝待着,但其實是故意讓他來,十年一年讓他來一次還是便宜他了,他讓純平當替死鬼。要讓他也感受一下這種滋味。雖然這件事不能完全怪他,但是無人怪罪才是最痛苦的。

晚上,送走了女兒她們一家,和良多一家坐在一起吃飯聊天,大家都很拘束,隻有父親和母親之間的拌嘴,其實當年父親和一個女的在公寓裡,幹什麼不知道,但是母親背着良多偷偷跟着,後面聽到了這首歌,看着别人開心隻好自己默默回家,隔天在路邊買了這張唱片。這也成為了母親心裡繼純平死後的另一件難以言說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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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坐上開往返家的公交車時,良多一家都舒了一口氣,妻子也沒想到那裡的一天會如此煎熬,兒子如釋重負覺得過年也不回了,一年一次就夠了。這時也突然想起昨天母親說良雄長得像的那名相撲手叫黑姬山,另一邊,送完兒子的父母回去路上,母親也想起來了相撲手名,可那時已經不重要了。

其實影片到這裡結束似乎還可以保持一種來年再來親熱的家庭日常,可惜三年後父親走了,母親也追随在父親之後走了。多年後,良多家從一家三口變成了一家四口出現在了父母的墓碑前,良多照着多年前母親給純平澆水乘涼給她們也澆上了水,回去的路上告訴了自己的小女兒蝴蝶的傳說。

人生步履不停,我卻總是慢了一拍。直到坐車上沒一公裡呢,我才想起來;直到父親去世,我才記起沒能履行上次說好的觀看足球賽;直到母親追随父親而去,我也沒能帶她搭上自己的車去購物。每當我想起來時,那時似乎為時已晚了。

影片中每個人都是可憐的。純平被寄予厚望,因為救起溺水的孩子犧牲了生命;良多因為不想被父親掌控,離家娶了寡婦并找了份繪畫修複的工作,最後還失業了。由香裡丈夫逝去帶着兒子二婚被别人看不起,指桑罵槐;父親因為沒有孩子繼承診所,同時自己年事已高,心有餘而力不足;母親因為孩子的去世至今悲痛,這是一個為人母之後才能體會到的;

首先當然是父母,每一個家庭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子承父業,然後未來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但是每一個孩子都有自己的夢想,他們的人生不需要任你們去擺布,他們還年輕,一路上可以做任何事情然後成為任何想成為的人。

其次是每一位孩子,社會在變遷,車站附近的書店沒了,回家的路都快不認識了。人生确實步履不停,但有時候卻應該在閑餘之時回去給自己的父母多一些陪伴與關心。我們都會長大,步伐也越來越大,你可記得,小時候的你蹒跚學步,父母可不會不耐煩的催促,成年後的你父母也老去,步伐慢慢遲鈍,不妨多停一停,遠處風景固然美麗,但有時候駐足的風景更值得欣賞,那裡不但有忙碌時欣賞不到的風光,還有等待父母這路上的成長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