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綠洲》給我的不适隻是錯覺,但不是的。李滄東憑實力證明,他的反思與關懷不僅落後西方幾十年,甚至遠不如同期日韓其他導演。這是一篇比較李滄東(主要是《薄荷糖》其次綠洲)與相關議題/社會背景下其他電影的評論,會夾雜一些淺顯的道德哲學。

稱贊這部電影的評論認為《薄荷糖》以倒叙表現了“個體由于社會和個性軟弱走向自我毀滅”的故事,光州事件再次扮演了重要創傷。此類主題并不鮮見,用俗語概括就是,“社會不給好人出路”(如:過于耳熟能詳的《駱駝祥子》)。然而金永浩的堕落真的能被評價為一個悲劇嗎?或者說,人的所有堕落都能被歸結為社會環境影響,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李滄東給出的答案是蒼白、甚至可笑的,間接否定了一個社會地位已經不低的公民為善的主觀能動性,類似的道德滑坡恰恰才是光州事件的重要成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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