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時候的片兒,早都劇透完了一直沒看
房屋創造出“室内”的概念,房屋之内(室内)即是剝奪自由的牢籠,室外的自然風景則是一種最本質或原始的自由,自然的自由。
門,窗,隔闆,栅欄,地下室都是奴役,被統治的符号
從這個片子開頭的日英樓以及男主的脫韓入日,到寄生蟲裡同樣是與房子相關的房子-國家隐喻,再到日本的大劍,進擊的巨人,能感受到日韓藝術家對殖民地曆史(或殖民地現實),地緣政治的關切,這是褪不去的烙印
男主好像梁家輝
有人說這個片子很男凝,其實這片子是足夠女性主義的,劇情上最後女主與女配逃出生天的he本身已經夠能說明問題了。而且最關鍵的是,貫徹女性主義的前提,反而是承認男性凝視。隻有客觀去看它,承認它存在的現實,才能走的更遠。結尾女女已經開心相伴遠走高飛了,男男還在内鬥是導演極大的嘲諷。這是對現實的嘲諷,但在想象中,很懷疑性别互換權力互換之後,劇情會發生什麼改變。
扒手家族裡的那個老媽媽,開場第一場戲,下雨送别的那場,真的一下給人看呆了,演的太好了,眼角挂着淚痕但是一直微笑搖頭送女兒走。
女主和女配在櫻花樹下生死相救,彼此坦白,本來是彼此相害,卻變成了哭着彼此相救。聯想到媽媽與姨媽,笨拙的姨媽總給媽媽帶來各種情緒煩擾,但媽媽一直和姨媽往來聊天。這很讓人費解,直到有天見面,臨别時姨媽以依然笨拙的語言囑咐“回家平常多幫你媽媽幹活,照顧好你媽媽”,突然明白,即便姨媽笨拙,世上真正關心媽媽的人隻有她。girl help girl,如果這是一種女性特質,如果要承認它是一種女性特質,那也挺好。金敏喜吊在樹上的俯視,那種“已經走到了最後”的感覺,和女配在下面邊抱着她的腳邊哭的仰視,印象深刻。
第一部分出現的兩件小道具是個不錯的創作橋段,第一部分出現坐鋪墊,第二部分派上用場。而且在第一部分女仆翻到這些不知道為何用的道具時,真的有一種奇異感。
很多緊張刺激的地方導演用了輕松戲谑的配樂,感覺他不太在乎那些戲裡的悲歡離合,也不想感同身受,共情那些寶貴的情感,他隻在乎他的藝術,他的打光他的美術他的構圖他的“風格”
房主一定程度上是泡賽尼阿斯,把自己的欲望以美的名義打出,男主也是這種人(但他更抽離一點,有點遊戲人間的喜劇感覺)。房主是一個想要成為日本人的朝鮮人,他說因為朝鮮貧弱日本富強,而美總是強大殘酷的。在這裡,我們見到了一次神奇的政治與藝術,不義與美,血氣與欲望的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