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chinko一開始最讓我觸動的,是少年善慈木讷的神情與其普通又光芒四射的臉龐。她眼仁清澈,光滑的皮膚上點綴着調皮的雀斑,被陽光眷顧的鼻尖精緻又驕傲,像廣袤田野裡剛剛綻放的一朵花,是會讓人長久回憶的面容。她太美了,與漢水粗糙黝黑、被時間刻下故事的臉龐形成殘忍對比。
人們常說“歲月磨平棱角”,可善慈的神态卻在成長中愈加堅定。前期膽怯逃避的眼神,一步步在時代的巨光下映照得越發明亮,直至尹汝貞将角色诠釋得平靜、慈愛、堅定。
作為一部講述個體在時代,或說是人類自我構建的牢籠中所誕生的不幸,依舊将焦點放在了中上階級,是否是難以規避的局限性?那些真正的底層人們、被命運的一把火抹去一切的人們像蟑螂一樣被踐踏着、遺忘着。
漢水在送金表時叫善慈放下感性,注定了他們的殊途,也強調了漢水作為人類的生存方式,他保護善慈、保護自己的方式。這是愛嗎,我不清楚。在這樣用無奈形容都顯得太輕佻的社會裡,“愛”太奢侈。活着才是唯一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