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随記



剪刀石頭布,布能戰勝石頭,你看,社會的現實和規訓的這張布,不就把我們這些頑石包裹住了嗎?

山音麥反感UNO牌沒喊UNO罰兩張牌,笑死了。居然是這個對對象的希望注意的點。

“開始亦是結束的開始,相遇總是伴随着别離,戀愛像宴席終會散去,所以戀愛中的人們,隻是帶來各自喜歡的東西相對而坐,隔着桌子聊天,苦中作樂罷了,寫下這番話的芽衣正在戀愛中,‘我不會讓這段戀情變成隻此一宵的宴席,’這是芽衣一年前寫的,‘雖然戀愛的存活率隻有百分之幾,但我的愛情會活下來。’用戲谑口吻寫下這些的芽衣去世了。”


“如果女生教男生認識了一種花,以後不管過了多久,男生一看到那種花就會想起那個女生。”

《塞爾達傳說》買來了,遊戲機也買了,但打到一個關口後,就停滞不前了。

工作和物質現實幾乎要把山音麥泯滅了,job becomes life,這樣的人生真是不如去死,可全世界的大多數人都在這樣苟活着。

住處的玄關處,從學生時代同樣品牌同樣款式隻有大小不一的白布鞋到職業時代的女式藏藍布鞋和男式皮鞋,他們的生活步調漸漸不同,他們因為想要和彼此一直普通的生活下去而投身于工作,他們因為愛情而走下去,可是他們的愛情因為漸漸的不同步好像無法繼續走下去了。人世的磋磨,曾經閃光的那些,在下墜,之後蒙塵。

為何我們越靠近,卻越疏遠?隻是想過普通的日子,兩個人平靜地尋找生活的樂趣,怎麼那麼難?

越看越痛苦了。山音麥看電影時好像精神都被抽走了。生活的鐵錘敲了仿佛恒久,人的靈魂已經被壓的形變了,他喪失生趣了。或者不如說,他可能隻是想在這個聖誕日好好的喘息,這個片刻短暫到容不得他享受一下電影的一百分鐘了,好可憐啊,我不想也變成這個樣子,太可怕了。

八谷娟和山音麥再次一起逛書店,當她想要和小麥分享最近喜愛作家的新作時,山音麥在書架前捧着一本書在看,書名是《人生の勝算》。這是令我心碎的一幕,大概也是小娟的。

這部片不應該叫花束般的戀愛,應該叫變形記,山音麥就在這123分鐘裡被生活的榔頭錘的形變了,他已不複初心,而觀衆一定見證了這傷心的變化。

我越看越厭,逐漸把倍速調成1.5×,然後是2.0×,我受不了他們愛情的純淨的花束就這樣在社會的土壤裡漸漸腐爛掉了。他們越來越不相互理解,他們的愛情要死掉了。我好想哭。可也哭不出來。

主要是山音麥壞掉了,他好像徹底形變了。OhNo!他不再懂得小娟了。兩顆心不再能為一件事物同時顫動。

坂元裕二,你好殘忍。世界,你好殘忍。世界,社會,一定是這個宇宙裡最殘忍的編劇,美好的東西在他們筆下,轉瞬間,不經意中就腐爛了。他們不再是彼此的花束了,他們相互生活隻是在釀造腐敗,彼此的勉力維持隻能使腥臭味變得漫長。快分手吧!八谷娟和山音麥!

說一個可能稍微極端的觀點,我覺得可能八谷娟可能算不上出軌,她和山音麥早就“分手”了,隻是湊在一起搭夥生活。

學長的葬禮後,他們都認為,“感覺好像沒意義了”。

“隻要有過一次分手的念頭,就會像傷口的結痂,忍不住想要撕掉。”

“戀愛就像生鮮食品,是有保質期的。一旦過期,就會變成為了維持平局一味把球傳來傳去的消極狀态。兩個人的孤獨遠比一個人的孤獨悲傷。”

“分了再找個新的不好嗎?”他們曾經那麼為彼此動心,他們曾經那麼美好啊……

可能是山音麥的承受力更差一點?不不不,他們戀愛的敵人不是彼此,隻不過也沒辦法用炸彈毀滅全部世界啊。所以他們隻能分開了。

正式分手前,他們一起在練歌房唱歌,山音麥的歌詞是:“不論如何我都想要改變未來,牽不到的手讓人心焦,不願放棄縮短我們的距離,但再怎麼努力都觸碰不到。”

“那時候開心啊”

看到山音麥對結婚的畫餅我真是想把手伸進屏幕扇他一巴掌!

坂元裕二坂元裕二,天才還是魔鬼。八谷娟快要對山音麥的結婚宣言妥協時,他們四年暢談的座位來了一對就像從前的他們一樣的年輕情侶。是的,沒有愛情,還是不要走向婚姻吧,至少不必死了心的往前走,給彼此一個可能性的未來吧。

他們沒有敗給愛情,他們隻是輸給現實了。我隻好這樣安慰自己。

他們分手後,2020年,又在街道見面了,各攜伴侶,他們背對着向彼此揮手告别,這一幕,好動人好動人。

到最後,我們都不知道那種花的名字。遺忘吧,至少美好存在過。